愣了愣:“……这次应该是真的,他都指天发誓了。”
“那我也指天发誓:舅舅他并没戒赌,两万块填他赌债的窟窿底都不够,他是想带着这两万去澳门赌一次。你信吗”
“……”
马春芳瞬间脑袋嗡嗡、一片空白,不敢置信地摇摇头:“不可能的……兵子都跪在我面前发誓了,不可能骗我的……”
徐茵没再理她,转头问徐父:“爸,周叔叔说借给厂里五万块,不仅能保住岗位,等厂子渡过难关一定提拔你当骨干,完了有机会还能当个小干部这事,有书面协议吗?”
徐伍一神色茫然:“这有啥书面协议啊,就那么一说,毕竟、毕竟厂子究竟能不能挺过去,现在谁也说不准埃”
徐茵冷笑:“但据我所知,周叔叔借给厂里五万块,是签了保岗协议的。”
“……”
“行了。”徐茵拍拍手,“这事都别争了,下午我和爸去厂里领钱,领回来我有用。”
马春芳一听沉了脸:“你一个孩子起什么哄!这钱我老早说好由我管,就算你舅盘门面那事没着落,你姥姥家的房子也该修一修了,你舅老大不小了,你姥姥一直催着要给他找对象……”
“妈,你这些年贴补娘家的难道还少吗?你和我爸是双职工,每个月工资加起来五六百有的吧?职工食堂伙食低,咱家三口一个月撑死了一百块,再给姥姥五十算弟弟的口粮,那剩下的呢?刨除逢年过年给一家人买点衣服鞋袜再给姥姥买点营养品啥的,照理说一年攒下个两三千不成问题,可事实上呢,每到年关就喊穷,双职工这么多年,家里也没大的开销,愣是一分钱没攒下……”
马春芳没料到平常最不关心家里经济的闺女竟然会掉转枪头嘚吧嘚地数落她,不禁恼羞成怒:
“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咱家虽然吃住都在厂里,但你读书不用花钱吗?平时有个头疼脑热去医院配药打针不用花钱吗?筒子楼宿舍这么小,你是五年级了才转来城里读书的,在那之前和你弟一样,都是你姥姥带大的,每个月给的那只是你和你弟的伙食费,过年过节不得给你姥姥塞点辛苦费?否则你大姨几个的唾沫星子不得淹死我?”
马春芳忽略了三五不时借给弟弟还赌债的钱,这个才是大头,并且有去无回。
徐茵也没刻意提醒她,相反点点头,表示认同:“妈你说得对!不当家确实不知柴米贵,所以我决定了!今后这个家,我来当1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