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妇人们跟她寒暄了几句,就去了各自的稻田,跟自己家人唠道:
“老崔家这家分的可真不是时候……要是没分家,孟瑾家的也不用这么辛苦,既要照顾男人,又要独自割稻子、收油菜。”
“老崔家没人来帮忙?”
“我早上看到崔二回来了,应该在收自己家稻子吧,收完应该会过来帮他大哥。”
“他要是有良心,就该来帮忙。当初他虽然是预支了几个月工钱买了三丈绢才免了徭役,可照道理,没分家之前赚到的工钱都要交给公中,又不是他自个的。”
“谁说不是呢!我看崔氏这心也够偏的,换我的话,两个儿子要么都别去,没钱买绢那就都去!”
“崔二嘴巴甜呗,不然能谋到账房的活?孟瑾打小就老实,只会闷头干活。”
“唉……”
村民们一边割稻子一边唠家长里短,一干就是半天,日上中天,累得腰酸背痛,一个个拖着乏力的步子,抱着一捆捆上午的收获回到田头,赫然发现孟瑾家的稻田已经空了,留下一截高度几乎一致、切口平滑的稻茬,割下来的稻穗齐齐整整码在田埂上。
“!!!”
众人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速度啊?
他们全家老少十几口人齐出动,单光壮劳力就有六个,一上午也才割完三亩,孟瑾媳妇一个人把两亩水稻割完了?
而且这切口也太平整了吧!孟瑾家的镰刀这么锋利的么?
徐茵:张小泉磨刀石了解下!
“孟瑾媳妇!”
蹲在稻田旁的小河边洗手的徐茵,被崔大壮叫住了。
“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割的?”
“是啊!”
“……”
“爹!你快过来看!我咋觉得孟瑾叔家两亩地的稻子,比我们家三亩地还要多!”
“什么???”
崔老头走近一看,可不是!
徐茵收上来的两亩地稻穗,扎成捆码成了一座小山,而他们家三亩稻田收上来的稻穗,马马虎虎也就这点堆头。
“!!!”
明年……不!今年!今年就问孟瑾媳妇学那与众不同的堆肥法!
徐茵扛不住他们火热的眼神,一手一捆稻穗,三两下搬上前几天托村口的李木匠打的独轮板车,逃也似地回了家。
“孟瑾媳妇的体力是真好啊!忙了一上午,竟然还有力气推着这么重一车稻子回去!”
“大壮不是说,孟瑾刚从县城治腿回来时,是他媳妇抱着他下马车、进屋的。”
“孟瑾有福了!”
“床上被烙饼的不会是孟瑾吧?”
“你个老不死的,当着孩子面也敢说这话,不嫌害臊!”
“嘿嘿嘿……”
风像个尽责的邮差,将崔大壮一家的对话送入徐茵耳朵。
她一个趔趄,差点滑进田边的排水沟。
幸好稻子割完了,油菜就种在离家不远的山脚旱地,这几天不用再过来,不然她真担心看到崔大壮一家,脑海里就控制不住出现搂着她家小瑾同志在床上翻来覆去烙馅饼的画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