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拍,也迅速反应过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恨不得上手揍死丫头一顿的怒气:
“好!你不就是要钱吗?回家!回家给你!”
徐茵也不怕她赖账,慢悠悠地下了病床,跟着刘美丽办了出院,回到章家位于城北复兴区五栋五楼的三居室。
三个房间,一间是刘美丽俩口子的卧室,一间是章冰妍的卧室,还有一间,原先是书房,去年有了宝贝儿子后,改成了婴儿房。
至于原身,住的是厨房出去西北角小阳台封起来的小隔间,一张章冰妍淘汰下来的旧床垫、一张用来充当写字桌的旧方凳。
冬天西北风呼呼,从阳台玻璃缝里灌进来,裹着旧被褥冷得瑟瑟发抖。
夏天,则是桑拿房一样的存在。
没有空调,只有一台从原先家里搬过来的鸿运扇,根本起不了降温作用。
这么热的天,徐茵进来就想转身离开,一天都待不了,原身却在这里度过了三个春秋。
她把原身的随身物品收拾出来装进书包。
没多少东西,衣服不是小的穿不下,就是章冰妍淘换下来的,尺码都不一样,怎么穿?干脆一件都没拿。
这么点东西,几分钟就收拾完了。
洗的发白的帆布书包往肩上一甩,徐茵毫不留恋地走出阳台隔间。
“我收拾好了,今天就回奶奶那,你把属于我和奶奶的那份钱给我。”
“……”
这么不按牌理出牌,委实让刘美丽愣住了,回过神气得破口大骂:
“你个死丫头!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不就是骂了你几句?当妈的哪个不骂子女?谁家孩子气性会这么大?居然要收拾东西走人?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妈?”
“不当了。”徐茵面无表情,“你这样的妈,免费送给章家姐弟俩吧!”
听到动静从房间出来的章冰妍:“……”
刘美丽气得指着徐茵的手都抖了:“你!你个……”
“刘美丽同志。”徐茵轻轻拨开她指着自己的手,一字一句说道,“你在医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答应回家就给我钱,难道是在忽悠我?不是的话就给吧,我还要去赶火车呢。”
“你!!!”
“别你啊我的,我知道你什么心思,不就是舍不得给钱呗,我又没多要。那是我爸婚前买的房子,你、我、还有奶奶,咱仨都是第一继承人,你的那份我不来掺和,但属于我和奶奶的那份,你得给我们。总不能让我们生活过不下去、到时候报警让警察来问你讨吧?我这是给你留面子。你不要面子,章叔叔总归要面子的吧?继女亲爹的钱都要克扣,他单位里的人知道了会怎么看他?”
“……”
刘美丽气得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