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这里知道消息的。
赵含章以这条规矩做为过渡,气氛都松快了不少,然后她才提起江南的兵权和民权的处置方法。
她鼓励他们去考学,去参加招贤考,“就是一时考不过也不要紧,尔等饱读诗书,如今大小学堂开了不少,最缺的就是先生,你们可以先在洛阳及附近找个学堂当先生,一边教书一边读书,过两年宽裕了再考也是可以的。”
县令不能回本县,太守不能回本郡。
常宁:“不是蛮夷是什么?满脑子想的不是灭族,就是打压寒庶,怎么,这么没自信,还没考呢便知道你们考不过寒庶了?”
不过,没人下赵含章的面子,毕竟就买几块地而已,就当是他们送她的礼物罢,搞好关系,将来也好来往嘛。
赵含章:“从前曹公颁九品中正制是以才德来定品,后来就完全变成以家世来定品,从两朝混乱来看,以家世定品取才已不适合当下。”
赵含章坐在上首,举杯先敬了众人一轮,这才问周玘等人,“现在家中可有子弟在朝中为官?”
赵含章的数据很详细,连建康有多少户,多少人口,人均田地是多少,而除去门阀豪强中的土地外,他们人均多少,每年需要佃租土地的百姓数有多少,她都能报得出来。
真够不要脸的,想买地不找他们的管事,直接向他们逼买。
赵含章微微点头,又多问了几家,发现情况大抵如此。
他自以为温和,但汲渊和明预这样的人精又怎会看不出他皮下的鄙夷?
所以,他还是看不起他和明预这样的寒微出身。 赵程、赵铭和赵信等赵氏一族的人都没敢鄙视他们,他有什么立场敢如此轻视他们?
“我知道袁先生的意思,无非是怕将来胡族趁我势弱再次南侵,但,解决此道的方法有很多种,族灭是最下策,且也太灭绝人性了。”
周玘等江南士族的眼中霎时迸发出耀眼的亮光,炯炯的注视赵含章。
当然,作为回归的人才,他们也是有一些奖励的,不过现在国库空虚,奖励先欠着吧。
在匈奴灭国之战前,江南人士在朝中任职也是有的,比如周玘……他爹,就曾经在晋庭中央当过御史,且当了不少年。
陆家也基本是这样的情况,让赵含章惊讶的是,江家是有的,江家主表示,两年前家中有几个子弟偷偷渡江到豫州参加了招贤考,侥幸通过,被委派去当县令了。
还是有的,不过在中央的没有,多在地方,且都在江南各郡县,基本到不了江北。
所以现在朝野上下,出身江南的官员一个巴掌数都数得过来,且官职都还很低。
众人:……
此数据一出,所有人都刷的一下扭头看向王导。
“你这人果然粗鄙,大庭广众之下就骂人……”
“我自是希望朝中的官员皆心怀天下,可以将故乡之人和天下之民一视同仁,但我也知道,这世上多是俗人,免不了偏心,所以要想保证各地百姓皆有利,而不太受委屈,那便要保证每一地都有官员在朝。”
但对于江南人来说,四品到三品是一个巨大的门槛,至今无人能跨过。
解决掉他们最挂心的一件事,赵含章这才开始提起江南的兵权、民权和各种经济的发展等。
常宁面无表情道:“我这是名士风流,不拘一格。”
陆元脊背一僵,扭头去看汲渊,心中嗤笑,但面上却不变,他温和的道:“像汲侍中这样的护国之臣自然不在家世限定之列。”
赵含章:“袁先生,慈不掌兵是说为将者不可因同情而不顾军规,谁说将军便不可有慈心的?”
兵权就不必说了,她态度很强硬,换将,由驻军之将掌握兵权。
袁纲也咽了咽口水,脸色微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