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提前“算计”一番,以确保他们的路线上不会再出现朵皿拉克海贼团的身影,但这一次,他们明明提前预知到朵皿拉克海贼团的位置,却没有料到这个恶鬼之船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实力的悬殊让三大势力不得不选的逃命,然而进攻之时锋芒最盛的“祝融之子”,于逃难之时也最是悲烈麻烦,因为“幸运”的成员的很少,并且个个实力极强,且都拥有特殊的能力以助他们脱逃,而挂檀族素日与尸体作伴,所以他们对死亡,尤其是同伴的死亡看得很轻,他们会认为,死了的亲人成为尸体傀儡后,仍然可以发挥不小的作用,因此,他们不会去管那些受伤了的族人,更不会为之回头抵挡住朵皿拉克海贼团的屠杀。
而“祝融之子”刚好集合了它们二人所不拥有的缺陷,他们人数众多,且在朵皿拉克海贼团的冲击下过于分散,而这群人都是拥有真挚情感的活生生的人,当一位同伴受伤之后,坚固的亲情不允许他们弃之不顾,所以十多人会为了这一个人而回头,从而又葬送了五六人的性命,因此,“祝融之子”越退越慢,救得人越多,死的人也就越多。
稚卿始终保持着冷静,然而她深知夫君的为人,即使她想喊出来,让所有人只顾自己逃命就好,这样活下来的机会才大,然而她始终说不出口,因为夫君黎生为了救族人,已经飞到了最后,以一人之力,竟然暂时拖住了朵皿拉克海贼团全员。
衡山的海岸线上,稚卿被冷风吹透了身体,冷颤了一下,她的耳边响起了那时出现的,那一道鬼魅的笑声。
那是医女紫葉的笑,令人听之魂乱心痒,它时而急促,喘息不止,时而漫长,吟转淫呼,在那道笑声过后,医女紫葉的身影出现在了红衣女鬼海贼船船头,她的站姿和容貌,毫无破绽地像极了那些堕入俗尘的花花女子,但其更加的妖媚,且身上的鬼气为其又添了几分邪性。
紫葉仿佛是几百年没见过男人一般,两眼冒光地盯着那一团火焰缠绕着的黎生,轻轻咬住自己的食指,浮夸地拍动着胯骨,吟道:“好威猛的男人,哦——哦——炙热的感觉最让人欣喜了,我要....我要他了,退下来——你们这群虚头鬼!”
船员们听了船长的喝令,慌忙后退,紫葉在船头站着扭腰摆尾,忽的想了一个妙点子,她扭着步伐,走向了船员“英雄”,手搭在英雄的肩头,咬紧他耳朵说道:“哦,强壮的男人,去吧,去杀了他,来证明你比他,强...”
英雄举着圣剑和圣盾,脚下生出金色花朵,一步步踏上高空,站到了黎生的面前,他面无表情,也许他仍然不会使出全力,但他会打败黎生,因为这是船长的命令。
黎生额上淌着汗,其实他在接连的高强度的战斗中耗费了大量的精力,他已经不具备和英雄进行一场大战的资本了,他回头看去,族人们已经互相搀扶推拉的逃出了很远,他欣慰一笑,然而忽然发现下面不远处,停留着一叶方舟,那上面孤零零站着自己的妻子。
黎生心中百味俱起,他想说的话在嘴边咽回了肚中,他深知妻子的意思,并为之感动而幸福。稚卿正是用此举来“警告”自己那大义凌然的夫君,他的身后还站着自己的女人,他死了,女人也就死了,所以他必须活下来。
妻子给了黎生新的力量,他身边的火焰燃烧的更旺,而目光也从之前的慨然变成了坚定,他不会死,反而要带着妻子平安回到衡山之上。
爱情的酸臭味让站在船头的紫葉极不舒服,但这也引起了她的丑恶的兴趣。
天空的战斗一触即发,金色的月季花和火红的木棉融汇成了一层“盖头”,它轻轻地飘落下来,盖到了稚卿的头顶。
黎生胜了,像他心中百般次对妻子的承诺一般,他击败了英雄。然而他又在转瞬即逝间,败了。是啊,同为至强者,英雄凭什么会输给本已精疲力尽的黎生,他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