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呢,是该张罗起来了,主要是师傅,这个得江宁织造那边抽人。”
舒舒就说了鸭绒之事,道:“要是成了,比棉花暖和,比皮子便宜。”
九阿哥听得认真起来,道:“真要那样的话,内务府下边的皇庄里就能添上养鸭这一项了。”
现在宫里的鸭子,一年下来,也要上千只,也是分派给下头的皇庄供给的。
舒舒道:“下回咱们再分鸭子,直接叫人宰杀好了,将鸭绒留下,试试看。”
九阿哥点头道:“不管外头如何,咱们自己先养好了,回头直接酒楼里用,也是一笔进账。”
阿哥所这里,岁月静好。
京城里的消息,却是传得飞快。
贝子府人多眼杂不说,这姻亲故旧也多。
七夫人董鄂氏薨了,都统府将嫁妆都拉回去了,这都落在大家眼中。
出嫁女既亡,没有亲生子女,这嫁妆拉回娘家也寻常。
可那是贝子府,跟都统府不单单是姻亲,还是表亲。
通常这样的情形,不是当都统府这边在族女中择个填房过去么?
这嫁妆一拉,不是断亲,也像断亲。
少不得有人打听其中内情,影影绰绰的就传出来不少。
就有不少闲话出来,有说贝子府内宅乱的,还有说觉罗氏刚直不会做人的。
太子妃这里,也有娘家的堂亲过来说小话,说是觉罗氏跟舒舒母女性子不善。
那样厉害的额涅,能教养出来柔顺的闺女么?
仔细九福晋太过讨巧,在宫里长辈面前压了太子妃。
太子妃立时端茶送客。
实在是受不了这些自作聪明的人。
是不是她们忘了,董鄂家也是自己家的表亲跟姻亲?
说宗女跋扈,她额涅也是宗女。
七福晋也听说了,这一日就到了舒舒这里。
“那边的继福晋跟三继福晋,都是我的本家姑姑,论起来还没出五服呢,真要是没的不明不白,那族里可不能干看着……”
这是外头闲话越演越烈,说到谋财害命上了。
舒舒道:“许是外头瞎猜的,咱们这样的人家,谁家格格出门子单蹦一个?奶嬷嬷、陪嫁丫头跟着,还能中了招?就算有一个不小心,还能三个不小心啊,再说了,除了穷凶极恶的,谁敢真的下手害人!”
七福晋点点头,道:“说的也是,就是外头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叫人听了心里没底……”
舒舒道:“还是那句话,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真要是那个马氏动的手脚,这回也是在劫难逃。”
七福晋道:“那倒也是,就是之前外头说起贝子府,只有赞的,谁能想到,这名声说臭就臭了!”
舒舒觉得活该。
真要是规矩人家,即便有侧夫人,也不会抬举过了。
七福晋道:“听说那边老二身边还有个姓马的姨娘,也是马氏的侄女,这二房长子都是那马姨娘生的。”
舒舒吃了一惊,之前还真没听说提及这个,道:“这么乱么?”
要说继夫人为了压着前头的四个嫡子,有心抬举庶长子,妻之侄女,还说得过去,也是纵横联合之道。
可是这好好的嫡子,为什么要纳庶母的侄女?
七福晋的消息更灵通些,道:“好像是贝子爷做主的,应该是怕庶子跟嫡子不合,才‘亲上加亲’吧!”
说着这话,妯娌俩面面相觑。
也就是男人了,幼稚的时候真幼稚,觉得几窝子能过到一堆去。
七福晋忍不住笑,指了清溪书屋的方向,道:“估摸皇上也是这样想的,听说直郡王府就有德妃母的族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