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没有什么顾忌。
或许在他们眼中,除了皇上跟太子,其他皇子阿哥都不用太在意。
毕竟是要下旗的,管不到他们上三旗的勋贵头上来。
可是如此轻慢皇子,能真的敬畏皇权么?
怪不得皇父要削弱压制他们,他们离皇权太近了,没有敬畏之心。
九阿哥还是不乐意就这样做罢。
他对十阿哥道:“我跟福松回趟都统府,跟岳父、岳母说一声,看看他们什么意见。”
十阿哥道:“要不我也过去?”
九阿哥摆手道:“你就老实待着,估摸到申正的时候,咱们在西直门外集合……”
都统府离西直门比较近,那边有官道直接到畅春园。
十阿哥应了。
九阿哥跟福松直接去了都统府。
齐锡夫妇听了此事,也不痛快。
可是当着福松的面,也不好说什么。
觉罗氏就道:“明日我去贝子府,跟贝子夫人商量商量,要是那边点头,月底的酒照摆,将小三的亲事走个过场!”
两家虽然之前有了默契,可是还没有正式过礼。
原想着等到小三成丁后。
齐锡也道:“我上折子,将之前的爵位直接转小三……”
早日落定,小三定亲体面,不是白身,也省得苏努惦记让女婿谋伯爵之位。
九阿哥见岳父、岳母都有决断,心里也痛快,道:“那小婿到时候充个媒人?”
齐锡没有犹豫,点头道:“那就劳烦阿哥。”
之前两家打算请的大媒是彭春。
可是彭春已故,确实缺个正经媒人。
福松羞愧道:“是儿不好,让阿玛、额涅费心了。”
齐锡看着他道:“说这外道话做什么,就算没有定亲的事,府里也打算摆酒的,如今换了小三,不是要跟钮祜禄家争闲气,是想着将此事含煳过去,省得成了新闻,被旁人磨牙!”
到时候旁人问起,一句听岔了就敷衍过去。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就算心中对钮祜禄家有嫌隙,也不用这个时候露出来。
要不然又是风风雨雨的。
钮祜禄大格格固然会被人说嘴,福松的出身也会被人扒出来嚼舌。
觉罗氏则道:“现下反复是好事,要是定亲了或者成亲了,再不情不愿的,那才要头疼。”
九阿哥见状,也跟着劝道:“是啊,好事多磨,你瞧瞧我,先头定的也不是你姐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现在不是更好么……”
屋子里静谧下来。
大家都望向九阿哥。
九阿哥的声音由大变小,也觉得说得不大妥当,小心地看了觉罗氏与齐锡一眼。
觉罗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我怎么记得后头还有一句。”
九阿哥老实点头,道:“是有那么一句,‘塞翁得马、焉知非祸’……”
齐锡看着九阿哥也磨牙。
这是什么比喻?
往后不顺心的时候,是不是也要来一句“塞翁得马、焉知非祸”?
九阿哥也晓得自己失言,恨不得打自己两下子,讪笑都:“小婿的意思,是说良缘天赐,等着就行了,如同小婿跟福晋一样,这不就是正可好么,如今也恩恩爱爱的这错过的都不是正缘!”
觉罗氏神色稍缓,想到自己闺女是个气性大的,就道:“阿哥说的是正理,错过的都不是正缘,您跟福晋说一声,劝她也不必多想,福松年岁还小,再等两年也不耽搁什么。”
齐锡也道:“转告福晋,这是好事,不必恼火。”
九阿哥都老实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