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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色迷心窍。
除了他福晋,眼里没旁人了。
九阿哥讪笑两声,道:“那我先回宫了,明儿见,明儿见!”
说罢,他脚下飞快,就往宫门去了。
十阿哥见四阿哥脸色不好,帮着解释道:“九哥这大半年起居都是九嫂照顾着,一时分开,许是不习惯。”
四阿哥板着脸点点头,没有说旁的。
就是觉得汗阿玛行事有些不大妥当。
就算是孝顺太后,也不该点皇子福晋去服侍太后起居,太不体恤儿子了。
兄弟俩各自往衙门去了。
四阿哥去户部衙门,十阿哥去宗人府衙门。
就是兄弟俩的打算并不相同。
四阿哥打算夜值,将松江府的数据收个尾巴,都统计出来,而后折子早些往御前递。
十阿哥这里,打算去宗人府露个面、点个卯,就回阿哥所补觉。
他昨晚虽睡了,可是也起了大早,眼下也眼皮子发沉。
宗人府衙门平日极清闲,如今遵照汗阿玛吩咐,拉弓射箭成了正经差事。
其他的时候,杂务都有府丞和几个堂主事处理。
过来当值的宗室王公,也就是喝喝茶,聊聊天,点过卯就算。
宗人府除了十年一次按时编纂玉牒之外,就是婚丧嫁娶的闲事。
如今宗室的人数并不庞杂,也不是天天都有事情要处理。
十阿哥觉得这个衙门的气氛不错,自己比较习惯这样的生活。
没想到,今日有惊雷!
十阿哥进了宗人府衙门,就被苏努贝子给堵住。
这一位是广略贝勒嫡裔,如今也是那一支的门长。
十阿哥这里,都要叫声“族叔”。
“阿哥,今日有人告状……”
苏努直接说了宗人府接了状子之事。
十阿哥听得愣住。
“是董鄂家,九哥伯岳父,不会是混了吧?”
之前他还羡慕董鄂家家风好来着,结果就出官司了?
苏努没有说旁的,就是将状子与那几份证人供词递给十阿哥。
十阿哥一看,不由皱眉。
竟然还与九哥、九嫂有干系?!
根据新达礼之婢妾赵氏身边嬷嬷供述,赵氏曾安排人花银子买通海淀庄子的佃户,让其监视其前夫邢全一家。
正月初九,九阿哥夫妇到了庄子后,佃户当日就往京城伯府报信。
赵妾随后就以“下痢”为名,打发下人去外头抓了几包罂粟饮。
取了里面的罂粟,用来做酱肉卤肉,供新达礼食用。
又因新达礼久病,味觉不灵敏,还在其饮用的奶茶中加数倍的盐。
使得的新达礼中了盐毒。
十阿哥看了大怒,道:“还真是做贼心虚,这是怕什么,担心九哥、九嫂发现那个奸生子的日子不对?这是混淆勋贵血脉?”
明明九哥岳家好好的,如今却要被平白拖累了名声。
苏努点点头道:“八成是如此吧!”
他指了指下边状子上写的那一句,纳入府中六月半产子。
“听说过七个月早产,没听说过六个月早产的……”
只凭这一句,就钉死锡柱奸生子的身份。
不管是不是新达礼血脉,反而不重要了。
即便是新达礼血脉,也是外室子,没有资格继承这一支的爵位与家产。
要是不是新达礼血脉,那就有冒姓之嫌。
要知道伯府这一房不是寻常旗人,是有爵位与世职的。
就是寻常旗人家,冒认血脉都是大罪,更不要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