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同一血脉,骨子里流淌着相同的血液,是打断骨头生命走到尽头,神魂也会永生永世牵绊的至亲。
怀疑的种子早已种下,真相被撕裂的时机,往往只在于一个小小的失误。
如果霍云艽没有带肖云琛前往秦家,秦阮也许还会自我麻痹,可惜一切都没有如果。
霍云艽的婚礼誓词结束后,见站在眼前的秦阮浑身在发抖,冷汗顺着发丝滑落侧额,捧在手中的彼岸花都快要握不住了。
霍云艽握着她不停发颤的手,压低声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秦阮视线无法聚集,她听得到耳边令她安心的温柔嗓音,不是梦境中的冰冷决然声音。
她低垂着头,视线模糊的只看到手中一团红,张了张嘴声音涩然道:“我,我不太舒服。”
霍云艽闻言不顾周围的宾客,把秦阮稳稳的横抱在怀中,对跟随在身侧的霍羌沉声叮嘱:“夫人身体不舒服,接下来的事交给二哥。”
“是,主子——”
霍羌对台下的暗卫招了招手,那些人快速上前拥护着家主与主母离开。
台下端着酒杯的霍奕容见情况不对,迎上霍羌无声救场的目光,面带微笑迈着沉稳优雅步伐走上台。
在众人的疑惑神色下,他手握话筒声音温和道:“想必大家也都知道,我弟妹身子重,三弟又是个疼人的,接下来请大家……”
霍云艽抱着秦阮离开婚礼现场,紧紧搂着怀中的人,看到身后跟来的人,他脸色慢慢下沉,深邃的眸子里透着骇人冷色。
秦阮耳边传来急切的询问声:“秦阮怎么了?”
声音停顿片刻,又继续:“秦阮,你没事吧?是不是肚子疼,还是孩子在闹你?”
肖云琛见情况不对劲一直紧跟着霍云艽,他的目光就没有从秦阮身上离开过。
霍云艽抱着秦阮下台后,他就步步紧跟,完全不掩饰脸上的焦急神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今天的新郎。
趴在霍云艽怀中的秦阮微微侧头,跟肖云琛焦急担忧脸庞面面相对。
她脸上露出一抹苍白的虚弱笑容,态度客气疏离:“肖先生,我没事。”
这样漠然态度让肖云琛心里像塞上了一块大石头,既闷又憋屈得慌。
他有些心烦意乱,双眉紧锁,声音很轻柔:“你这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是不是今天太累了?”
这样情真意切的关心言论,对于他今天参加婚礼所代表的身份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