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间感受到微怒的压迫感。
“做错事惹祸了?”霍云艽语气清冷地询问。
他脸上没有多少怒意,更没有兴师问罪,语气淡淡的,让人丝毫察觉不出任何危险与压迫。
可两只崽子知道嗅觉敏锐,清楚父亲动怒了。
不是很明显的生气。
可他们还是怕,在父亲眼中妈妈永远排在第一位,任何人惹妈妈生气都会惹来父亲的迁怒。
秦阮没有察觉到三爷的情绪不对,瞧着对方微微上挑的眼角,眸子里未曾全褪去的温情与深情,还以为他只是随口问问。
在她低头看到两个儿子惨白惧怕的小脸,才明白她现在对身边男人的情绪把控……好像越来越失败了。
孩子都察觉到了三爷生气,她却沉浸在对方的深情宠溺不可自拔。
秦阮不忍两个孩子惨白着一张忐忑不安的小脸,她再次离开三爷的怀抱,弯身领着霍遥跟霍安祈的小手走到沙发前坐下。
霍云艽掐了掐眉心,轻叹道:“阮阮,你太宠他们了。”
只需一个眼神,他就知道这次霍遥跟霍安祈闯的祸不小。
看秦阮对孩子的溺爱,他心中再有不满,也皆化为无奈的叹息。
秦阮坐姿放松地倚在沙发上,目光娇嗔地瞪了霍云艽一眼,颇有些无理取闹:“你都没搞明白事情的经过,就这么兴师问罪,太不讲理了。”
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孩子她可以欺负,可以打骂,但其他人不行。
霍云艽还能说什么,自然是不敢再开口。
这次秦阮怀孕,他明显感觉得到孕期的小脾气如利箭般,不要钱的朝他刺来。
这点小性子倒也不惹人烦,在霍云艽眼中更像是两人之间的情趣,甚至偶尔还让人迷醉。
他示弱地举起双手:“怪我怪我,没把事情搞清楚就迁怒阿遥跟安祈。”
秦阮并不买账,把头扭到一旁:“这话说得一点都不诚心。”
的确没多少诚意,连霍云艽自己都笑了。
他踱步走到办公桌前,翻看摆在桌上的文件,不知道是刻意跟母子三人拉开距离,还是真的有要紧的文件要看。
秦阮没听到动静,抬眸怒视坐在办公桌姿态惬意神情认真的男人。
“那串佛珠呢?”
纠结了一上午的问题,就这么从她嘴里脱口而出。
霍云艽的胳膊随意的搭在实木办公桌上,视线下垂盯着手中的文件,不经意间露出白皙的脖颈,他的被挺得很直。
在秦阮问出问题时,他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从容不迫地翻了一页文件,镇定又安静,像是什么也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