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睿智的眼眸有些涣散尽是怀念。
他目光越过停在铁门外的豪车,遥望黑夜中显露出的山丘,好似又看到站在人来人往新入学的学子人群中的女孩。
她身穿白色长裙,手提着皮质箱子,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盯着他看呆了。
被这样直白的目光对视,陈敬仪心下好笑,移开了视线,心底牢牢的记住女孩。
夜间的凉风吹来,跟上来的霍栀走上前一步,对秦阮低声开口:“夫人,起风了。”
秦阮嗯了一声,她环视在陈老先生身上的目光并未收回。
看了好半晌,脸上露出恍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她低笑出声。
“这就是你们那个年代的浪漫?虽然不能理解,但值得尊重。”
陈敬仪缓步走下台阶,轻声说:“我试过狠心斩断,可惜做不到,不过我夫人最近的确受惊了,多谢秦小姐出手。”
秦阮晃了晃手中的行卡:“不用谢了,你女儿给我了我相应的报酬。”
陈敬仪温和出声:“还是要说一声谢的,别看阿珊的身体好,终归年纪了,再折腾下去少一日对我们来说都是遗憾。”
秦阮知道他并不是真的要陈老太太的命,陈家与倪家终究是隔着一层旧恨。
两人能走到如今,实属不易。
能让陈敬仪这么做的缘由,除了对方前段时间消失的妹妹,秦阮想不到其他始作俑者。
她望着走在身侧的老人,响起宋半仙他们被拘在花瓶的事,好奇地问:“不知道陈老先生师承何方?”
“苗族,我祖辈是苗族人。”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铁门前。
秦阮看到了坐在车内的霍云艽,对方降下了车窗,目光温和地望着她。
还想要问什么的秦阮,把陈家的事丢在脑后,加快脚步朝坐在车内的人走去。
她手撑在车窗前,弯身与坐在车内的人目光对视,满脸掩藏不住的灿烂笑容:“你怎么来了?”
霍云艽从车窗内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在秦阮头上他揉了揉,语气无奈道:“天黑了,来接夫人回家。”
低柔的嗓音温和,包容,很难让人不动容。
秦阮凝视着眼前放大的俊美容颜,心道今天的三爷气色很好。
不过想到昨晚的羞耻记忆,她压了压上扬的唇角,眼底露出几分谴责。
霍三爷对秦阮的情绪十分敏锐,也想到了昨晚把人欺负狠了的事,打开车门邀人:“外面风大,先上车。”
秦阮瞪了他一眼,转身对站在陈家大门的老人说:“福祸相依,还望珍惜眼前人,不要等到事态严重了才后悔。”
话说完,她不等人开口,拉开车门坐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