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惊胆颤。
霍奕容坐在轮椅上,咬牙切齿地看着秦阮跑远,清隽脸庞神色一会青一会白。
这要是换了其他人,他直接下令把人拦住,非得让对方吃一番苦头。
想到她是三弟的心肝,当成孩子娇宠的小夫人,霍奕容不停安慰自己,三弟那个妻奴他得罪不起,不能生气不能生气,否则就像大哥跟大嫂一样被整治。
自我安慰了好久,霍奕容心底这口郁气还是消化不了,心底怒火更盛。
他沉声唤人:“来人1
角落里的暗卫走出来:“二爷——”
霍奕容眯起眼睛,用凛冽眼神上下打量着暗卫,浑身上下散发着凛冽杀气:“给我查,把宋情给我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1
“是1
暗卫领命离开,转身的刹那间,脸色变得极为扭曲。
宋情的实力跟首领之一的霍栀不相上下,如果真的要找对方,恐怕难度相当大。
他怎么这么命苦,偏偏在今天当值。
霍奕容坐在轮椅上,冷眸扫向周围的佣人,语气冰冷道:“都下去。”
佣人放慢脚步,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偌大的厅内,很快只剩霍奕容一人。
他双手撑着轮椅扶手,缓缓站起来,迈步朝前走了几步。
心脏不再有时常折磨他的刺痛感,腿脚也不会因为多走了几步而酸软无力。
他又试探着朝前走了几步,感觉呼吸越来越畅快。
如果说早上,他感觉身体有种慢慢好转的错觉,此时此刻确定蛊虫消失后,他有种身体各项机能都如同完好状态般,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事实如此。
霍奕容深呼一口气,看向楼梯口,迈着平稳步伐走去。
为了证明身体真的好了,他一口气爬到楼上。
在此期间心脏没有痛,除了小腿因为长时间不运动有些酸,再没有其他异样发生。
二楼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霍奕容皱了皱眉,顺着血腥味朝宋情所在的房间走去。
血腥味越来越浓郁,霍奕容站在门口,望着屋内大床上的干枯血迹,脑海中闪过模糊不清的记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好像嗅到一股香甜的花香气息。
霍奕容忽略不该存在的花香,迈步走进房间。
随着走近,褶皱不堪,染了大片血的的床单,清晰映入他眼中。
突然,头部传来一阵刺痛,他停下脚步,抬手按着头用力摇晃。
模糊画面再次涌入脑海中。
香甜的花香涌入鼻尖,白皙如莲藕般手臂搂着他的脖子,哭诉声在耳边响起。
明明是严冬之末,他却像是置身于温暖的海水,被暖洋洋的水泊包裹。
如同初生的婴儿,既享受暖阳的怒于,又感受水流冲击在肌肤的清晰舒适感。
“二爷对不起”
宋情的道歉声在耳边响起。
她哭了,说话声音都气喘吁吁。
脑海中的宋情,那张浓颜系极具攻击性的脸庞变得模糊不清,她像是被人搂着抱着。
霍奕容看到一面大镜子,里面倒映着他的身影,以及怀中哭得一颤一颤的宋情。
目光再次移向镜面,他又看到自己脸色狰狞,泛着不太正常的红润。
而让宋情痛苦的人——正是他。
对方纤细双臂圈在他脖子上,美眸中掉落出一串串泪珠,在他耳边不停的道歉。
可他像是失去理智的野兽,根本听不到,像个暴君只知蛮横无理,用最残忍手段去掠夺。
为了防止猎物逃跑,大掌桎梏着曲线玲珑的腰身。
宋情的道歉与哭泣,根本换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