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有躲的意思,三爷按在后腰的手就越加用力。
避不开,秦阮只能脸红反驳:“我没有!”
她其实完全有能力脱离这人的桎梏,奈何看到三爷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跟他那勾人的微微泛红眼尾,被撩得心慌意乱,迷了心智。
莫名就是不想挣脱这怀抱,甚至还有些贪恋。
秦阮的身体先大脑一步做出回应,身体放松的靠在三爷的怀中。
感受到她的依赖跟放任,霍云艽眼尾翘起温柔弧度,嘴角始终噙着笑,整个人显得很良善无害。
当然,如果忽略他已经亮出的武器,有对秦阮进攻的危险的话,这副良善无害更加真诚一些。
霍云艽大掌按着秦阮的腰身,让她清楚感受到,他现在的痛苦与忍耐。
秦阮泛红的脸色就像是抹了一层胭脂,目光幽怨地瞪着被迫压在身下的人。
她所能感受得到的危险,怎么看都跟三爷这张温文儒雅的脸,一点都不相符。
有些人的先天条件,是很多人可望不可即,甚至羡慕的。
然而,秦阮却是退避三舍。
条件太过优势,日后吃苦的会是她。
霍云艽不知道秦阮的吐槽,他只是放纵自己贪恋秦阮的温度。
在即将沦陷失控前,他搂着秦阮的身体坐起来,十分君子地把她推离怀抱。
“起床吧,今天要把阿遥跟安祈介绍给大家,先给他们做做思想工作,省得到时候出乱子。”
他嗓音醇厚如酒,翩翩君子之风,好似刚刚并不是他故意撩秦阮。
也不是他兵临城下,伸出蠢蠢欲动的獠牙,准备把围困城中的猎物,准备进行拆吞入腹。
秦阮突然呼吸一滞,幽怨目光又恨又爱地瞪了三爷一眼。
随即,忍不住为儿子说话:“他们很乖的。”
霍云艽含笑道:“那也是在你我面前。”
对于两个儿子的真实脾气秉性,他这个做父亲的是再了解不过。
秦阮自然也是知道,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霍遥跟霍安祈的确不是省心的,他们自生下来就与众不同,自身携带的天赋更是让人惊骇。
今天霍家宴请全京城各大势力,到时候人多,都是贵不可言的身份,要是真出乱子了,也不好交代。
霍家丢面子是小,就怕两个孩子伤到人。
秦阮理了理身上的睡衣,之前被撩得心怦怦跳,眼下平稳不少。
“我一会儿去看看他们。”
她起身下地,往浴室走去。
霍云艽晦暗的双眼,紧紧盯着秦阮摇曳离去的身姿。
直到浴室门被关上,目光才舍得移开。
视线下移,秦阮果然是勾人夺魄的妖精。
霍三爷沉沉叹了口气。
最终还是理智战胜心里的野兽,等身体恢复平静后,才起身下地往衣帽间走去。
……
霍奕容坐在手下准备的轮椅上,被推到卧室的落地窗前。
映入他眼中的玫瑰花海,在冬日的微风中展示它们的舞姿,阵阵清香扑鼻而来,沁人肺腑,使人心旷神怡。
他唇角勾着,对身后扶着轮椅的霍羌吩咐:“把我给三弟妹准备的礼物送过去,一定要抢在外人之前。”
“属下一会就送过去。”
霍羌说完,低头凝着神色苍白病弱的霍奕容,问:“二爷,少夫人的生日宴,您不准备出席吗?”
“不去了,整日跟他们戴着面具打交道,累了。”
坐在轮椅上的霍奕容,轻轻摆了摆手。
难得清静,他也想趁这个机会休息一段时间。
“咚咚……”
房门被人敲响。
霍奕容轻松神色瞬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