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人知道她有多怕。
如果跟她在一起会害死凌泽恒,她宁愿永远不要见对方。
只求对方平平安安活着。
凌晓萱低头时,酒红色长发垂下来。
秦阮伸手帮她把那缕头发挽到耳后:“学姐,前天我跟你小叔通电话的时候,他声音疲惫,像是很久没有休息了,他很担心你,你可以打个电话报平安。”
凌晓萱有些心动,抬头去看秦阮:“他会不会出事?”
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小叔的声音了。
秦阮牵起凌晓萱的手,安抚出声:“哪有那么夸张。”
向来洒脱的凌晓萱,这一刻有点怂。
当初她藏起来的时候有多决然,此刻就有多怂。
小叔向来疼她宠她,只要是她想要的,对方一定会送到她面前。
从小到大各方各面,哪怕是婚姻大事,对方也为她安排到尽善尽美。
说到婚姻,凌晓萱想起蔺宁告诉她,小叔要订婚了。
前世小叔也差点订婚,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不了了之。
不知道这一世,他订婚会不会顺利。
不再提心吊胆担心命格的问题,凌晓萱开始紧张凌泽恒订婚的事。
在她思绪飘远时,从手掌间传来痛感。
密密麻麻的疼痛,很快传遍她全身。
“啊啊啊啊!!!”
凌晓萱不受控制地叫出声来。
太痛了!
痛得她像是全身骨头被人敲碎。
凌晓萱额上冒出汗迹,腿上无力,站都站不住。
她身体瘫软,在跌坐在地上的那一刻,秦阮以冥力将其抬起,送到身后的沙发上。
从始至终,秦阮除了跟凌晓萱牵着手,没有碰她身体分毫。
凌晓萱倒在沙发上,坐姿狼狈。
她满头汗珠滚滚而落,席卷全身的痛不欲生感觉,让她那张妩媚容颜变得扭曲狰狞。
那种血肉被撕开的疼痛感,撕心裂肺,恨不得就此死过去。
只有亲身体会过的人,才明白死亡是解脱的意义。
蔺宁听着萦绕在耳边的哀鸣痛苦声,想要去帮忙,刚上前一步,被秦阮一个厉眼制住。
身后的宋情神色如常,没什么情绪波动的观赏着这一幕。
跟少夫人出来的这两次,让她某些认知被打破。
尽管她内心早已翻涌,依然时刻保持一名暗卫的职业素养,她面无表情,让人窥探不出丝毫情绪。
秦阮释放出大量冥力,去撕扯附身在凌晓萱身体上的那道多余魂魄。
将其剥除,是第一步。
凌晓萱的命格,需要跟凌家彻底分离。
一个人的命格,跟生活环境,所接触的人、事、物有着密不可分的牵扯。
“秦阮,我、好痛!疼——”
凌晓萱颤抖着身体,没有力气躲避秦阮的冥力撕扯魂体。
她疼得求饶,语气微弱可怜。
声音虽小,屋里的其他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学姐,再坚持一会,很快就好了。”
“真的……好、疼啊啊……”
凌晓萱眼底的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的滑落。
骨头被打碎的疼痛,也不过如此。
剧烈的疼痛刺激着她每一根神经,身体像是被万把利刃刺着。
绞心的疼痛遍布全身,一阵又一阵的疼痛犹涨潮般,一波波袭来。
凌晓萱哭花了脸,求饶:“秦阮,饶、了我吧,真的好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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