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时,顿时大吃一惊。因为,她居然是公上不害的熟人:朱珍。
公上不害担心朱珍有失,急忙迎上前去。吴玚见情况有异,也随之走了过去。果然,朱珍好像得了失心疯,见人就杀,自然也包括公上不害。吴玚心想:“这样下去,朱珍非死既伤。”
于是,她掏出一枚钱币,运内力向朱珍击去。
吴玚手法不错,击中了朱珍的悬枢穴。她一口气上不来,倒了下来,正好扑进公上不害的怀里。这时,吴玚也内力失控,怔在当场。茵儿、译吁鹊、桀茜眼见吴玚情况不妙,纷纷围了过来,助她运功导气。
就在这个当口,袁笋带队冲了过来,随行的还有屠菱。屠菱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她薄施粉黛、淡扫蛾眉、服不甚奢、艳态媚人。译吁鹊、桀茜既担心怀抱朱珍的公上不害有失,又担心吴玚和为吴玚运力的茵儿这两人的安危,只好尽力维护他们。
然而,“杆子鞭”袁笋与屠菱根本不恋战,突围而去。译吁鹊、桀茜不甘心死对头屠菱就这样逃走,又见公上不害招人过来卫护吴玚和茵儿,于是毅然追了下去。
袁笋使用杆子鞭(又称虎尾鞭、铁稍子),由于是棍、鞭结合,杆子鞭的演练形成一套特有的技法。最基本的动作是正摇和反摇,通过木杆的轻抖摇摆来加大绳鞭的抡甩力度。攻守动作中有劈、扫、抡、砸、挂、缠、抽、绞等各种招式,习练起来左右生风,鞭稍呼啸而至,让人眼花缭乱。
杆子鞭的最大特点是延长了兵器的防卫距离和攻击方位。武林中素有“棍扫一大片”,“鞭梢打四面”之说,杆子鞭则棍、鞭合一,集两者之优长;联贯使用,距敌于丈尺之外。尤其是那种前后兼顾、铺天盖地的抡甩招式,更能够扩大兵器攻守的覆盖范围,并可产生以少打多、以近打远的奇特效果。
杆子鞭亦可近打,近身时常用手握住镖头和棍身,以棍法护体格斗,对抗之间,可以根据对手的位置而抛出镖头,快速击中目标。如此以来,棍、鞭与绳镖的攻击特点全都集中到一副“杆子鞭”之中,可谓得心应手。
茵儿助吴玚稳住内力时,豫章也已经被吕博国、华无害、摇毋馀三路人马攻占。不仅如此,他们还分别擒获了酉鸡宫司徒葛鹿、司寇伍玲、司马邓娈,再加公上不害擒获“失心疯”朱珍,这一战居然四门获四美。战后,吴玚、茵儿随公上不害从西门走进豫章城,并协助他们救治被袁笋、屠菱暗算的朱珍。
不久,吴芮、毛苹携侍女莜儿来到了豫章城,这倒是免去了吴玚远途奔波觐见的麻烦。只不过,这个莜儿来头不小,她就是酉鸡宫宫主“幽寂草”纪莜,为了对付公上不害,居然甘心到吴芮身边做丫头。或者,纪莜有先见之明,预料到自己的部下葛鹿、伍玲、邓娈各自会成为吕博国、华无害、摇毋馀的人,于是先行一步,投靠了吴芮。
当吴玚从公上不害口中得知吕鸿在北边大放异彩后,再也待不下去,腰挂朱雀剑,跨上騄駬,与茵儿离开豫章城、北上见吕鸿。
用刘长卿《北归次秋浦界清溪馆》形容二女此时的境况:
万里猿啼断,孤村客暂依。
雁过彭蠡暮,人向宛陵稀。
旧路青山在,馀生白首归。
渐知行近北,不见鹧鸪飞。
一天晚上,吴玚、茵儿来到匡庐(庐山)脚下、彭蠡泽西岸的一户渔家过夜。二女吃过晚饭后,吹着泽风,望着点点渔火,各自想着心事。茵儿首先耐不住沉寂,开口说道:“小姐还记得鸿哥离开衡山时做过什么吗?”
“我请他喝女儿红,这还能忘掉啊!?”吴玚抢白道。
茵儿听吴玚这样说,张开的嘴也就合上了。
再附白居易《彭蠡湖晚归》一首:
彭蠡湖天晚,桃花水气春。
鸟飞千白点,日没半红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