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浴池的水差不多了，随即脱掉身上最后的装束，跨步迈入池水中。

浴室里蒸汽腾腾，于倩倩将身子浸泡在池水中，后背贴着浴缸壁，闭着双眼，享受着一个人的宁静舒服的时光。

不过...

有那么点不太适应。

没有他搂着自己，总感觉缺少点什么。

想到这，

于倩倩的脸蛋儿瞬间通红...强烈的羞耻迫使她往池子里沉的更加深了，就露出半个脑袋。

天呐...

我...我怎么突然想到了这？

完了完了，

自己真的成坏女孩了。

...

...

“姨丈？”

“我就筹到两千万，不知道够不够。”何文卫满脸惆怅地说道：“我爸那边只给我五百万，没办法...我不敢把你供出去，然后...然后就给我五百万，他觉得我在搞笑。”

“慢慢来。”

“先把实验场所搞定了，等有研究成果后，这钱自然而然就来了。”方晧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已经很厉害了，居然让你筹到那么多的钱。”

“还行吧。”

“死皮赖脸去要呗。”何文卫耸了耸肩。

这时，

钟丽端着一盘水果，从厨房里走出来，冲着方晧问道：“姨丈，最近咱们所来了批研究生，好家伙...那水平简直惨不忍睹，我都怀疑这些人的本科毕业论文是怎么过的。”

“怎么过？”

“当然是找人代写呗，我就是找同学帮我搞定的，花了我四千多块。”何文卫淡然地道。

“估计是吧。”

钟丽将水果盘放在茶几上，一屁股坐在自己老公的身边，抬起头看向方晧，问道：“姨丈？你们学校有没有这种事情？”

“找人代写论文？”

“我不知道...我是科研岗的，不参与教学方面的内容。”方晧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不过这种事情在江大...肯定也是存在的，别说是学生了，连某些教授都在造假。”

“哎...”

“感觉近几年里，这些事情特别多。”钟丽叹了口气，苦涩地道：“甚至是一些重点大学，也经常出现学术造假。”

方晧抿了抿嘴，默默地说道：“国内的大学更加在乎提高国际声望，而衡量国际声望的重要指标是...研究经费和发表论文的数量，因此忽略了本科的教学质量，而这便是根源...”

钟丽略有所思地点点头，琢磨着方晧这番话，似乎真是如此，一味追求着数量，让不少人铤而走险，同时教育资源往往只给了部分顶尖的人，剩下都是自生自灭的选手。

在这样的环境下，

出现各种造假的事情，好像变得理所当然了。

“对了。”

“小卫...你了解倩倩阿姨的外公和外婆吗？”方晧问道。

“你说太公和太婆啊。”

“呃...也就过年的时候见个面。”何文卫回答道。

“是不是很难相处？”方晧接着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

何文卫犹豫了下，默默地点点头，说道：“太公是掌舵人，他...他对家里那些没出息的人都是冷眼相待，至于太婆...她和外公差不多，但...但...”

“我知道。”

“因为倩倩阿姨的妈妈，所以对搞科研的人有点敌视。”方晧笑了笑。

“姨丈。”

“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少和京城那帮亲戚们接触。”何文卫语重心长地说道：“真的...大外甥可不会骗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