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给了咱家,世仁,还不给王大人赔罪?”
王世仁犟着脖子,直到王公公给他连打眼色,才不情不愿的拱手:“王大人,冒犯了!”
“王大人,两位,坐下说话!”
王公公堆着笑,请王宵与孟宪、朱律就坐,又有小太监奉来茶水,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并不问来意。
太监因少了根鸟,心性极为扭曲,能如黄公公那样看清利弊,有清晰思维的其实不多,历史上有名的大太监,多数只是中人之资,他们能干出大事情,靠的是皇权,并非自身有多能干。
用现代话来说,站在风口上,猪也会飞起来。
多数太监的性子极为阴毒,王公公便是如此。
他不满足于王家的孝敬,根据黄公公的揣测,一匹云锦的成本也就几百两银子,而扣除三千两的茶水费,王家能净赚一千多两。
凭什么?
和朝廷做生意,不就应该做牛做马吗?
拿个饲料钱,勉强湖个口,差不多得了。
你还想从朝廷手里面发财致富?
抢夺五成的股份,把王家的利润分去一半,剩下的是饲料钱,这才是王家应该拿的。
本来他还忌惮王宵的身份,隐忍了几个月,但前不久,接到马督公的密信,让他给王宵找些麻烦。
既然有了上面的指示,那还不动起来?
恰好他的侄子看中了香菱和黛玉,若是能和王宵结个亲,他的后代也可摆脱太监身份,勉强挤身于清贵人家。
不过这事需要王宵拍板,好歹他约束着王世仁,没让他真闹出大事。
今日,王宵来了,依他的经验,既然要谈,先出口的必然吃亏,反正他不急,王家的命脉掌握在织造局手里。
压一压,拖一拖,急的是王家。
王宵一眼就看破了王公公的意图,他不怕翻脸,放下茶盅,直接道:“王公公,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当初黄公公与你交接,一切依照旧例,这几个月,我家与织造局也算合作顺畅,不知王公公为何罔顾情份,非得要我家五成股份,难道平素的孝敬还喂不饱公公?”
朱律与孟宪面面相觑,从这态度来看,王宵不是来谈事的,而是来惹事,不过朱孟两家已经与王宵取得了共识,要闹就把事情闹大,借机脱离织造局的控制也是好事。
“哦?”
王公公倒是不怒,太监多是老阴比,不会被王宵一句话惹怒,只是笑道:“王大人,这话可是冤枉咱家喽,实不相瞒,茶水费的一大半都要上交,咱们织造局落不了几个银子,此事容后再说。
王大人刚刚说咱家这儿子不错,可是真心话?”
王宵暗道肉戏来了,不置可否道:“王公公的意思是……”
王公公不依不饶道:“咱家只问,刚刚王大人可是真心话?”
“呵~~”
王宵呵呵一笑:“公公这可是为难我了,我与令郎从来没有交往,看相貌虽是不错,可俗语说的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呐!”
“这……”
王公公本想拿话把王宵捏死,可王宵哪里能被他套住,轻描澹写囫囵过去,让他泛起了难,不禁暗道一声名不虚传。
不过王宵既然上门了,他就不能认怂,不然不仅心里咽不下这口气,马督公那里也难以交待,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被撸下去。
通常织造局提督太监,在任几年,捞足了银子,会走门路调回司礼监,毕竟司礼监有权,如果不能掌权,这些银子指不定哪天就为别人做了嫁衣裳。
回司礼监,也可以培养心腹,老来有个依靠。
王公公走的正是这条路,无论如何也要压服王宵,索性心一横道:“王大人,咱家这儿子啊,年方二十,尚未婚娶,你也看到了,长的是一表人材,前程嘛,有咱家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