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不行,小孩子哭闹扮可怜也不行,这个人,就是天生冷血,手段厉害之极!
没人是傻子,王宵非要抬着赵双的棺材去工部闹事,就是裹挟舆论,把事情闹大,让上面不得不处理柳淳,不然单独一人向都察院递状子,不是说都察院不审,而是不会太上心,必然要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因素,综合裁定。
可是裹挟着舆论,就能迫使都察院从严、从重、从快处置柳淳。
细思起来,简直是不寒而栗,赵双也是猪油蒙了心,怎会招惹到这样一个人?
当然,王宵还有一个目地,给柳淳和赵双定了罪,同等于为他脱罪,他是受人陷害,什么赦免,宽恕,无从谈起,朝廷罢了他的官,是朝廷欠他的,理亏的是朝廷。
王宵道:“先写状子,谁来写?”
“我来!”
赵首略一迟疑,取来纸笔,就要书写。
“等等,要写就写血书!”
王宵喝住,从铜葫芦里,取出裁纸小刀,抓起赵首的食指,轻轻一划,顿时血流如注。
赵首叫苦不迭,却只能在纸面就着鲜血,一笔一画书写。
一份状子不过百来字,赵首却已经面色苍白,他的妻子忙给他包扎止血。
王宵不走了,陪着赵家人一起守灵,不觉中,天色渐亮。
“王大人,喝碗粥吧。”
赵双的妻子端来一碗米粥。
“嗯,多谢!”
王宵点了点头,接过来,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净。
赵家人精神一振,王宵肯喝自家的粥,说明对自家尚有转圜的余地,即便定了罪,或许将来,也能求求王宵。
屋子里,都是喝粥的声音,赵家人陆陆续续的喝了粥,放下碗,赵父唤道:“把棺材抬上,去工部!”
“是!”
赵家的壮汉合力架起棺材,抬上门外的灵车,前面有专人哭喊,也有人撒着纸钱,向工部行去。
半个时辰后,工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