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害死的话,满朝文武必然愤怒,既便元春掌了实权,也不敢轻易害自己的性命。
太后又道:“其实姐姐身边是有能人的,自能妥善处理,又何必把担子强压在我一个妇道人家的肩上?妹妹告辞了。”
说着,福了一礼转身而去。
元春与马督公面面相觑,均是无奈的很。
好一会儿,元春有气无力道:“发内阁罢。”
马督公在折子上勾了勾,交由随堂太监,发往内阁。
太后乘了撵,眸光不定,她想不明白,为何诸圣传法在即,王宵偏偏要寻北静王的麻烦。
最初王宵面奏前她时,提议先易后难,先先帝,再兴安皇帝,此时却直接奏请给兴安皇帝祔庙,其中必有缘故。
“去探一探,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太后回头道。
“是!”
黄公公施礼应下,去往一边安排。
内阁!
随堂太监把王宵的折子送了过来,张成琳顿时头大如斗,第一反应是这小子真能惹事,但是作为内阁首辅,不会这样肤浅,很快就读出了王宵的用意。
站在王宵的立场,是给北静王找麻烦,北静王与先帝是亲兄弟,也是兴安皇帝的子嗣,有义务为兴安皇帝祔庙奔走,况且西太后也把拆子交给内阁票拟,北静王义不容辞,必然与内阁,乃至于文官对立。
这对王宵是有利的。
而站在内阁的立场,先是老牌勋贵王子腾被塞进来,不久后,北静王也进了内阁,以张成琳为首,三名科举正途出身的阁臣感受到了深深的危机。
谁知道太后什么时候会再塞一个进来?
如果塞了一个,还塞一个,内阁中,科举官员与勋贵的力量对比将发生重大变化,所以王宵的折子,或可成为反击勋贵染指朝堂的契机!
‘此子以礼议挑起朝堂争斗,可谓深谙四两拨千金之妙,后生可畏呐,若是不走正途,怕非天下之福!’
张成琳对王宵有了些忌惮,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尽可能的把北静王,王子腾之流踢出内阁,于是把折子递给北静王道:“王爷,这是司礼监交待下来的,请王爷过目。”
“哦?”
北静王接过来,翻开看去。
顿时,也是面色一变,拳头紧紧捏起,指甲都掐进了掌心!
刚刚的争执中,北静王与王子腾败了,一来人少,二来,论起耍嘴皮子,勋贵哪里是文官的对手。
只能捏着鼻子把案子领下,当作王府的家事先自行处理。
可没想到,一波未平,又来一波!
“大伙儿都看看罢!”
北静王把折子递下去。
高明、武恺与王子腾一一看了遍。
张成琳问道:“诸位有何看法?”
王子腾抢先道:“按理说,为兴安皇帝祔庙乃天大的事儿,不管成与不成,都得拟个章程,可先帝在位时,十来年都未争论出个结论,可见非一朝一夕之事,依我的意思,不妨先缓一缓,眼下还是诸圣传法和秋闱要紧,待过去了,再议此事亦是无妨。”
高明和武恺不吱声,看着张成琳。
张成琳也知道今天已经胜了一局,没必要过于咄咄逼人,不妨先把折子压着,看北静王识不识趣,顺便观察下动静。
如北静王不识趣,可以随便找个言官弹劾内阁。
“嗯,事情要一件件来,也好!”
张成琳点了点头。
……
傍晚时分,黄公公打探到了情况,回宫向太后汇报。
太后正端坐在梳妆台前,无聊的补着妆容,打发着时间,却是越听眉眼越亮,许久,讶道:“这小子手段挺凌厉的呢。”
“是啊!”
黄公公笑道:“这孩子虽是奴婢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