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勐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声唤道。
一群仆役冲了进来。
“谁敢动?”
“狗奴才,动一下老子试试?”
李家几个男人厉声喝斥。
还别说,真没人敢动,毕竟是主母的亲兄弟,而自己只是打杂的,万一将来和好了,自己岂不是倒了大霉?
说到底,还是王家暂时没有男人主持。
别说古代,就是现代农村,一个家庭长期没有男人,也很容易被左邻右舍或者亲戚欺负,尤其越偏越,越落后地方的农村,女人生存越艰难。
广大乡村,奉行最赤果果的丛林法则!
“轰出去!”
“听不懂伯母的话么?”
这时,孟宪和朱律各带了几个人进来。
李氏暗松了口气,微微点头。
“你们是什么人?”
大舅喝问道。
“我叫孟宪,他叫朱律,是苏州府的秀才,都是静之的好友,也在静之家工坊入了股,自问可以说上两句话!”
“静之临上京前,托我们代为照料,本以为状元郎的家,没人敢来闹事,却是外贼没有,内贼从家里出啊,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轰出去,出了事我们担待!”
“我们自家的事,凭什么你一个外人来插手?”
二舅咋咋呼呼,勐挥着手,但看的出来,胆薄了,毕竟一个家里,有没有男人作主,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而且他们是外乡人!
“还不快上?”
朱律催促。
“叉出去!”
“叉出去!”
一群仆役纷纷上前,揪着男的,抱着女的,就往外面拖。
“干什么干什么?”
“快把手拿开!”
“手往哪儿放啊!”
“啊,不要碰这里!”
仆役们也不是什么好货色,都是看人下刀子的货,拖女卷的,虽不敢当众怎么样,但上下其手,大揩豆腐是少不了的。
这也是没办法,历来女人弱势,和男人揪成一团,能不吃亏么?
舅妈们还好些,年纪大了,不大在乎,两个表哥的媳妇就惨了,连想死的心都有,偏偏这种事情不好过于声张,被揩了油还得吃个哑巴亏。
“哎~~”
李氏叹了口气。
“打死人啦,打死人啦!”
“哎唷哎唷!”
陆陆续续,一家人被拖了出去,赖门口不走,捶胸顿足,哭爹喊娘,当场撒起了泼。
一阵轰隆隆的开门声,邻居们纷纷围观。
“诸位乡亲,家里出了丑事,我本不愿张扬,可我的哥哥们,实在太过份了,不仅要侵夺我家的家业,还给宵儿身上泼脏水啊……”
李氏大声控诉起来。
或许是真的伤透了心,说着说着,竟然放声大哭。
其实邻居们心里有数,穷亲戚上门投靠,不外乎两个结果。
一是老实本份,认清自己的定位,踏踏实实做事,大河水涨小河满,跟着主家一起受益,这是最为人津津乐道的。
可惜世上明白人少,贪吝者多,妄图侵夺主家财产,恰好王家没有男人主持,给钻了空子!
“还有脸闹,也不拎拎自个儿啥德性!”
“快走,不然报官了,本县太爷与王公子是至交,真要落到县里,就凭你们贪墨的银子,非得打个四十大板不可,还得吐出来!”
“果然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王夫人敦厚心善,咱们邻里乡亲可不能坐视,再不滚真报官啦!”
邻居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
他们也有家有业,最恨这种你拉他一把,他却贪你家产的恶行,况且王宵的口碑向来不错,又中了状元,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