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芝啊……”
刑极目光冷漠的看着眼前这个四清侯,道:“你是你们要找祥瑞,但我云州并没有灵芝祥瑞,甚至不知那是真有其物还是谣言,你们为何以这等荒唐理由向君侯逼迫?又怎知她能给伱们答案?”
周遭是一片漆黑,隐隐然能看见一根根的铁栅栏插在地上。横七竖八密密交织,仿佛一个鸟笼子。笼中只有一只鸟,就是四清侯。他是站着的,但又不是自己站着,几根链条将他吊住,维持着堪堪能用脚尖着地的姿势。
刑极站在笼子外,仿佛熬鹰的猎人,看着这个全无抵抗之力的剑侠,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询问着那天的经过。这种毫无技巧的审问却仿佛一根钓丝,将真情实话从一个剑侠口中毫无保留的钓出来。
四清侯双目发直,不自觉的配合他的问题:“这是宝缨侯提议的。她说高远侯能告诉我们答案。”
如果是一般的审问,这句话之后就是推卸责任,甩锅给那位不知所踪的宝缨侯,但刑极确认在这种情况下,四清侯是不能说谎的,所以他没有打断,任由对方说下去。
“宝缨侯说,东西确实在云州,但可能不在高远侯手里。但高远侯的眼睛是天下第一。她不但能看到远方近处,也能看到天上地下,甚至能看到过去未来。就算我们对灵芝一无所知,只要问她就行。她还说,高远侯甚至可以看到什么就拿到什么,如果她能看到那祥瑞,她一伸手就可以拿到了。所以天下没有她找不到的东西。关键还是在高远侯身上。只要找到高远侯,就找到了祥瑞,然后她就会把祥瑞献给一位贵不可言的人物,换取能够叫我们延年益寿、境界更进一步的资源。这些资源大伙儿平分,分完了各走各的路。”
刑极眉头越发紧皱:高远侯能看到就能拿到,这是没问题的,他知道君侯这样的本领。但这种能力并不是尽人皆知的事,只有非常熟悉高远侯剑法的人才会知道。譬如他。宝缨侯这种和云州八竿子打不着的小诸侯怎么知道呢?
还有,那位贵不可言的贵人是谁?
莫非是这一系列事件的幕后主使?
“我问她高远侯有这个本事,她自己就去找祥瑞了,为什么要和我们分?她说高远侯没有重视这件事,她应该是不信祥瑞。但是我们可以过去跟她商谈,让她相信,重视起来。如果高远侯愿意和我们一起平分,那就五个人平分,如果她不愿意,那就我们四个人平分,人少了还更好。”
刑极哼了一声,心知这几人果然是奔着强迫乃至杀死君侯去的。说五个人平分是狗屁,这种重宝恨不得多一个人都是累赘,岂会多留一个分好处的?且君侯势力极大,云州比其他人的地盘大多了,麾下高手如云,比那四个加起来还强。只是路上没有援助才能被趁虚而入,一旦君侯全身而退,再回去发动人手,这四个诸侯如何能当?要是能商量妥当便罢,只要动了手,那必须要永绝后患的。
这个道理要是江湖草莽可能还一时想不到,这些人都是诸侯,都是掌握一方军政的大人物,谁能想不明白?那明显是主谋的宝缨侯当然更加明白。
“我们当时问她:‘高远侯在哪儿?’她说:‘跟着我走就行’。然后她就真的带我们找到高远侯了。高远侯一开始还客客气气的,我们四个劝说她去找灵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她先是不许,然后宝缨侯凑过去,在她耳边嘀咕了什么,她就答应了……”
刑极微感愕然,但紧接着也能理解:当时君侯察觉到了危险,选择了暂且隐忍。
对于见惯大风大浪的高远侯来说,在危及性命又不是涉及大义的场合,暂时抛下傲气识时务很正常。就算和宝缨侯达成了什么交易也不奇怪。
“高远侯就往东北方看了一眼,突然叫一声,眼睛就流下血来,跟我们说:‘不行,那东西太神秘了,我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