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遇难,他也只能说一句“很遗憾”了。
眼见双方站定,互相沉默不语,危色故意视若不见,转头对伏虎主道:“吉时到了没有?到了咱们开始祭祀吧。”
伏虎主身为礼官,对一切流程十分娴熟,道:“可以开始了。我先……”
正说着,就见一个人影顺着祭坛两侧的台阶走了上来。
此时两侧人头攒动,各自抱团,正是气氛最凝重的时候。这个孤孤单单的人影显得如此刺眼。就好像两座喷发的火山中间一条大河,孤独的漂下一艘独木舟。
还没看清那人模样,伏虎主已然大怒,喝道:“那个卑贱的剑奴竟敢这个时候来打扰?快把他拿来祭祀!”
危色看了一眼,反应过来伏虎主为什么立刻认为是剑奴。那个身影不但矮小,而且走路的姿势很奇特,脚步贴着地面并不抬起,就好像在淌水。
那些剑奴都是这么走路的,这样才能靠近罔两,免除一部分痛苦。
不用危色提醒,旁边柳鹄已经道:“伏虎主且慢,这时候竟然会来人,恐有蹊跷。”
伏虎主一时噤声,接着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时间仿佛静止了,唯有那个小小的身影在往上攀爬。
直到那人登上了第二阶台阶,众人才看清楚。那果然是个小孩子,说大点是个少年,穿着非常简单几乎如同黑色布袋一样的简陋衣物,看起来不但是剑奴,而且还是穷又抠的庄园中的剑奴。但凡庄园主将点体面,也不至于给剑奴穿这种衣服。
然而那剑奴的脸上,却带着一个面具,面具金灿灿的,雕琢十分精细,五官分明,牙齿外露,有点凶狠的样子,唯独嘴角呈弧形,又像是在笑,十分古怪。
任何人戴上这个面具都会变得诡异又凶恶,这根本不是小孩子平时玩闹带的面具,更像是某些驱鬼的祭奠上,那些捉鬼的巫师们带的面具,用来震慑魑魅魍魉。
危色这种不敏感的人,迟了一线才发现另一个诡异之处:这个面具,居然是金色的!
金色不稀奇,稀奇的是在罔两山,能看见是金色的。
它居然无视罔两山的黑白滤镜,独自发出了金灿灿的光芒!
上一次危色看到这种颜色,还是自己庄园门口那“幽海落日”的雕像,那抹金色,正是太阳发出来的!
难道说这个面具也是……
眼见那面具少年已经到了祭坛下,众人一时无声。伏虎主张了张口,想要问他来路,但他终究也不是傻子,看到这等情况也觉得不该由自己出声,最好让别人去问。
但人人都这么想,也就没傻子会问了。众人眼睁睁看着少年爬上台阶,来到祭坛的第二阶的一处平台上,然后盘膝坐在众人旁边,目光透过面具注视着众人,就好像观看演出入席的观众。
一阵诡异的安静之后,危色清了清嗓子,回头道:“伏虎主,可以开始了。”
伏虎主脸色难看,对面都是敌人,下面又有突然出现的诡异少年,他当真不想上台。但传统的四大礼官庄园的庄园主如今只剩下他一个,只得抖了抖礼袍,往台阶上走去。旁边两个剑客捧了礼器跟了上去。
往日这两个捧礼器的位置也得是固定的二阶庄园主,但如今他们都没了,只好选两个剑客上台。其中一个是幸五,另外一个则是图非。
幸五是代表还日庄园上台,危色扮演的大少爷要镇场子,他自己又不是剑客,恐上台接触到罔两的力量露馅儿,因此派了比较熟悉这套流程又最有自保能力的幸五上台。而图非是自己想上去,他家丢了,正等着祈求罔两给他找回来,是以愿意做这些杂活。
祭台上早已放置了香案,准备了祭祀之物,。香案分三层,各自摆着不同数量的香炉。最底层十个,中间那层五个,最上面只有一个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