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那么回事了。
幸庆暗自冷笑:攻不破的盾牌?恰好,自己这里有无坚不摧的矛。
倒要看看矛与盾哪个强?
现在,关键是要找得到他才行。
一路向前,幸庆足够细致地观察周遭,始终找不到那人踪迹,她熟悉地图,心中暗自盘算:恐怕离着岔路也不远了。一过那个岔路,就脱离了单对单的单行道,要防备更多的敌人。
她心中渐渐不安:虽然都是八个人,都要争取获胜,但剑客和剑客不一样,有的剑客是被寄予厚望的。
就好比赛马,分上等马、中等马和下等马。上等马就是要赢,哪怕是田忌赛马的模型里,上等马也要赢过中等马,而强者的上等马,就要赢过所有,无论对方是谁、玩什么策略。
幸庆就是上等马,即使那八个人里面还有请来的高手外援,她也是落日庄园最锋利的刀剑,是一定要赢得,而且只赢过一个人是不够的。她的战术是从一开始就占据优势,干净利落的杀掉第一个对手,然后扩大战果。
第一步就受挫,她是很苦恼的。
长发主的脾气怎么样她不知道,但落日主,也就是她的主人,是下了死命令,她若做不到,是真的会死的。而且死的很惨。
这种只能赢不能输的情形,她经历过很多次,以前她不会多想。多想无益,主奴之分命中注定,她便往前冲就是了。
但在今日,她想到这一节时心中一动,暗道:横竖要死,要不要试一试那个?
那个脱离掌控的机会?
就在今日……
她其实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只是还犹豫不定。她知道除了她之外,落日庄园的其他剑客也有这个消息。因为这个消息几乎是垂直传入每个人耳中的,听到的剑奴自然都会动心,反而是幸庆才最纠结。
落日庄园里,只有她有些瓶瓶罐罐,是个穿鞋的,落日主自从残了之后,几乎是把一庄大权交给了她。虽然在主人面前她还是奴仆,可是其他奴仆面前她几乎是主人。也可以称得上荣华富贵的人上人。
反正寿命就短短几十年,甚至十几年,终老在落日庄园也不是不行。她甚至有把这件事报给主人邀功的冲动,然而最后还是放弃了。
如果她说了,背叛了所有白发剑客,但凡剩下一个剑客不死,也会把她撕碎了的。
她之前是没那么积极地,但此时烦躁之余,不由浮上了念头:要不然自己也逃了吧?
就这么一个念头浮起,身经百战的幸庆,走神了。
“嘘嘘——”
竹哨声响起。
幸庆猛然一凛——这是她的竹哨声。是她放出去的探查剑术有了反应。
这个哨声是在她耳边响起的,源头却在远处。对面的风声吹入她耳坠一样戴在耳畔的竹哨中,才会响起吹哨的声音。这个哨声虽然短暂,但听在她耳中却像一句完整的话,已经把来敌的方位、距离、行动说的清清楚楚。
找到了!
此时,一切杂念都消失一空,幸庆脚下一蹬,倏然飞了出去——沼泽里依旧不能飞,但她暴起的速度比飞还快!
到半途,长剑出鞘。
这时,她甚至都没看见人影,只凭着竹哨的声音就悍然出剑,精准的刺向她判断出的方位。因为她对自己的剑,百分百的信任!
随着她的剑挥出,剑周围同时浮现数段竹节。那不是几根小竹子,而是一根大竹被劈成了竹节而已。
数支竹节就是一把把小剑,环绕着飞出,好像剑光分化,为大剑壮十倍声威。
刺到一半,她看到了在黑烟中的影子。
是房蔚然。
虽然人形是房蔚然无疑,但他的周身发虚,已经超过了黑白滤影模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