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找董杏雨,若不想呢就歇几日。等过几日做完任务回来我再看看你的铸剑材料。”
樊还玉松了口气,汤昭这里事忙,便让她先离开,拿着营地里统一派发的卡片去吃饭然后安顿下来。樊还玉需要保护,且这个营地本来就是只能进不能出的地方。进了这里,只有等结果出来才能离开。
等她离开,汤昭和张融对视一眼,道:“张先生,咱们这次关押的是彩云归是两个人吧?”
张融点头笑道:“一男一女。我们也正奇怪,一向听说彩云归都是女子,哪里又出来一个少年男子?且实力不俗,剑侠手里都能走个有来有回的,原来还以为是请的外援,现在看来,可能是捧日使啊。”
汤昭叹道:“我真不希望是捧日使。按照樊姑娘的说法,捧日使能感应到金乌剑的气息,而彩云归又不常来人间。此时突然破例来到人间,焉知不是感应到了什么?是追踪云州下面的金乌剑来的?还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会不会是永夜廷那里泄露了什么?又或者是龟寇鼓捣阵法有些用处,虽没引动金乌剑,却破坏了地层,泄露出气息来了?”
张融蹙眉道:“若是永夜廷泄露出消息,哪怕是模糊消息,那来的也应该不止一个剑客和一个捧日使。像这样的配置,高不高、低不低,确实像是捧日使自己嗅到了气息,单独前来。”
毕竟捧日使不止一个,却都相信找到金乌剑之后自己能做剑客。而金乌剑又只有一把,相互之间有竞争也不奇怪吧?
汤昭道:“但捧日使和彩云归的联系太紧密了,若是一直扣住,会不会引得彩云归全宗的注意力焦距过来……”
张融道:“先去看看人再说。反正这两人都转到咱们这里来扣押了。捧日使可以碰触金乌剑么?若是如此,倒很合适做你的队友。甚至说若能控制他,让他独自下去取剑岂不更安全?”
汤昭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控制一个人,哪有那么简单?”
真有控制起捧日使来执行任务的方法,汤昭当然不会拒绝。他是有冒险的决心,但是添加几分保障岂不更好?甚至说如果捧日使能把金乌剑平静无损的取出来,就把剑交给彩云归又如何?云州难道贪图一把金乌剑吗?那样彩云归也不用到处发疯,还能放过汤昭,这不是双喜临门?
但事情没那么简单,控制剑术可能有,但也有个先来后到,水平高低。捧日使已经被金乌灵境控制了,还能再被控制一遍吗?云州的手段能和金乌剑的力量相比吗?
再者,就算控制住了,金乌剑如今是剑祇,它要是看出眼前人只是一个傀儡,会不会质疑云州的诚意?万一惹怒剑祇如何是好?
如果不使用控制呢?用利诱、交易、威胁的手段让捧日使做事呢?那倒可以试一试,但那样他们并不放心捧日使单独做事,还是需要汤昭在旁边看着,最多算给他找了个队友。
不管如何,彩云归的使者和捧日使都可以去见一见,尤其是知道捧日使和彩云归微妙的关系之后,更值得去试一试有其中什么可利用之处。
彩云归的人被秘密抓捕之后,因为干系到金乌剑的事,也归汤昭这边来管,因此昨日一起送到了训导营基地。毕竟是前线大宗门的弟子,也不至于关进牢房,但也关在地下秘密房间之中,与外界隔绝,有专人看守,插翅难飞。
当时为了审讯方便,两人就是分开关押的,此时正好在其中腾挪。
两人先去见了彩云归的女弟子,就是樊还玉的师姐。
这位师姐是个剑客,见了两人面沉如水,横眉竖目,道:“我虽不知道你们是谁,但是看你们的样子,想必知道我是谁。敢抓彩云归的人,耽误了我们的大事,这是要与太阳域为敌么?你们如今放我走,尚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不然就算藏在人间早晚也是灰飞烟灭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