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少有的奇才的称赞,也是高质量称赞中的顶配了。
高远侯对汤昭道:“我回来也不是为你。一个时辰之后,在检地司总部有个针对龟寇的军务会,检地司各巡察使都会出席。我们走水路入水门,直达检地司。”
汤昭明白她的意思,道:“一个时辰足够了,绝不耽误您布置工作。而且……我想这件事也牵扯到龟寇,正好可以在军务会上知会各巡察使。”
他觉得这个会议可能有一部分就是为他开的,如果他带来了有用的情报,正好可以针对性的制定策略,调动各巡察使出手。
当然如果他带的消息没用,或者有用但和这次军务会不对口,军务会肯定也有别的议程,不会就地解散。就是如果汤昭大老远把高远侯叫回来,连带着让指挥使望风,各地巡察使候场,结果没什么正经事汇报的话,肯定也没好果子吃。
汤昭想了想,道:“我听说龟寇在云州有极大地阴谋,各有司衙门为此事忙了几个月,但风声反而越来越紧,是现在还没有处理干净吗?”
他没有说自己的情报,反而先问龟寇。
高远侯看了一眼张融,张融道:“说处理自然是处理了。你们带回来的那个周承志很是配合,了很多情报。两个主持的柱国没了,剩下的群蛇无首,无非是仓皇逃窜而已。如今我们已经把龟寇在明面上乃至潜伏不深的贼人全抓住了,即使还有些深藏的贼寇也不足为虑。云州有君侯在,不可能再有剑侠级别的人物潜入。即使剑客也不容易。退一万步说,就算有十个八个剑客联手捣乱,又能掀起什么风浪?按理说剿匪应该算成功的。”
汤昭道:“但君侯和您都知道,这只是表面的安宁,内中肯定还有别的阴谋。”
张融道:“不错。龟寇的图谋很大,绝不是什么为了夺取云州做谋反之基,必是超越甲兵地利之外的图谋。周承志隐隐约约知道一点儿,但不全知道。毕竟他不是前魏留下的世代老臣,没资格知道太多。他只知道自己来云州奉了龟寇的命令,一是发展部下,劝人从贼,二则是根据某个阵图勘测节点,布置大阵。等到阵法布置完毕时,据说他们的大计就能发动,所谓‘大事可成’。”
汤昭道:“既然是有阵图,内容自然瞒不过张先生。”
张融苦笑道:“你把我当什么神仙了?我不过略通奇门八卦和军阵,看那个阵图是真看不懂。我们怀疑这跟符式有关,请令师看过,他也不懂。这应该是前魏的秘传。前魏毕竟有百年繁盛,又有自己一套灵官体系,他们有自己的阵法体系也不为奇。我倒想破解,但光凭一图实在是难以下手。”
他又对汤昭道:“你还记得当时你们同时抓住了一个反王么?”
汤昭道:“好像有吧?是不是那个从昆岗一路跑到云州的?我记得他挺配合,也没怎么反抗就认罪了?”
张融道:“他是前魏皇族,必然知道更多。我们打算从他突破。此人一开始很是配合,应该是受到什么打击,没了心气。但唯有一条,提起那阵图一言不发,提起云州的‘大事’也是闭口不言,甚至拷问之下也能坚持,倒有几分硬骨头。”
汤昭奇道:“刑讯问不出来可以用剑术啊,很多直指精神的剑术……”
紧接着他反应过来,那个什么王……人家可是灵官啊。
玩魂魄、玩精神,剑客能够玩得过灵官吗?何况还是王族,各种秘术应该早把魂魄建设的密不透风了。别人想从他魂魄中往外掏秘密可是难上加难。要是刑讯逼供不行的话,方法还真的不多。
张融道:“我们用了不少计策,还让周承志与他套话,最后说来说去,只透露出‘拨云见日’四个字,再问不出别的来。”
汤昭深吸了一口气,这四个字张融说出来平平澹澹,听到他耳中却犹如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