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甩掉,那只能说技不如人,得服人家手段。
等到众助教也出发了。汤昭跟董教喻告别,道:“那我先走了,辛苦教喻留守。”
董教喻张了张嘴,没问他监考之后还会不会回来,只是道别,又道:“这两个月相处很愉快,我会告诉别人,汤教喻不愧是个好教喻。”
汤昭也道:“多谢教喻的照顾,我在训导营的生活很愉快。咱们回头再见。”
说罢拱手而别,趁着上午阳光正好,万里无云,踏着满地黄叶,时隔两个月离开了训导营。
他应该会回来的,训导营的藏书阁他还没看几本呢。
汤昭来的时候一身轻松,走的时候也是一身轻松,反正行李有罐子装着,他也没什么多余要带的,穿着训导营的制服,带着剑,独行而去。
只是外人看来,他却是穿着一身寻常青衣,赤手空拳,似是个踏青出游的少年书生。
这还是光的把戏。汤昭用剑象在身上缠绕,遮去了制服,重新制造了薄薄的幻象,凝聚了青衣的影子。
经过两个多月的锻炼,他的剑象至少在制造光影方面已经渐渐随心如意,如这种小小幻影已经不需要他费心的构建,直接就能一念成形。从这一点来说,他和剑已经有了不少默契。
是以他走出大营时,形象与来时那个白身少年连打扮都没有区别。
惟一的区别,身边少了一个人?
离开训导营,汤昭并没有回近在咫尺的中天府,而是沿着向西南的道路继续往前。
他平时赶路喜欢骑马,或者在无人处骑着他心爱的“六龙”车,享受风驰电掣的感觉。这一回却不紧不慢,以寻常武林客行路的速度行了数十里,直到中午方到了前面一处市镇。
这“黄凤镇”乃是万人规模的城镇,若在旧时就算大镇了,但如今百姓聚集大城镇,这镇店规模只是寻常。
镇中三条主街道,商贸通行,百业俱全。
镇子口恰有一家两间门脸的小酒肆,门口摆着大酒缸,连个名字也没有,只挑着一面半新不旧的酒幌。
汤昭路过一眼看见,直奔而来。
店门口打酒的老板娘见一个一身青衣,相貌俊朗的少年郎进来,眼睛一亮,忙道:“哟,原来是小少爷来了,今日是吃饭还是喝酒?吃饭有鸡有肉,喝酒有家里自酿的状元红,正适合要高中的状元郎。”
汤昭笑道:“我找人,可能已经有人在里面了。”
直接挑帘进门,就见七八张小桌坐了一半。大多是个一起喝酒,唯独角落里一桌只有一个年轻人,面前是一碗粗茶,一碟铁蚕豆。
汤昭一笑,直接坐到年轻人对面,对上了那双颜色浅淡的眸子。
“这么快就来了?我还以为我先来,要等你一阵呢。”
危色微笑道:“甩掉那个助教并不需要多久,我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了。”
汤昭扫了一眼,道:“既然等了这么久,何不吃点好的?光用蚕豆磨牙还行?”便叫老板娘,道,“有什么拿手菜来两个。下两碗面条。”
转头再对危色道:“这么说助教也太差劲了吧?怎么说他们在营里侦察与反侦察的课程分数都不低的。”
危色淡笑道:“课程只是课程,实践是实践。我们若是不能反侦察,可是要死人的。我们当初有一次考核,是所有人都在一座独立的小镇里,镇中都是普通人。我们提前一天都隐藏好了。隔日有老刺客进镇搜寻,凡是被发现的,一律揪出来杀了。只有躲过三天才算成功。想要提前结束,就把老刺客杀了。”
他之前不愿意提起在阎王店的经历,不过只有汤昭独自在一起的时候却是常常提起,而且总是把自己说的越发艰辛悲惨。
汤昭听得渗人,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