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换,和琢玉山庄那边没法比。仓库里术器储备也有不少旧货,符式都快逸散磨灭了,他倒可以调整一番,反正大多是补两笔的事。
裴仁凤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道:“你来做……”
危色微笑道:“你还不知道?先生是非常出色的符剑师。”
而且很有钱。
裴仁凤痴痴懵懵,道:“可你不是剑客……”
汤昭道:“也是符剑师,兼职。你稍等,我看完了这些资料,咱们去把教具调整一下。”
等裴仁凤神情恍忽的出去了,危色才提醒道:“先生,在外头最好不要拿私人的钱补贴公家,凭白惹人嫌疑。”
汤昭点头道:“我知道。我自己肯定不会自己去填新的东西,就是有磨坏的补两笔。要想补货……回头我去见山长,看看能不能一部分术器,加咱们店铺的标志。回头开发一个学生系列,走量的那种,低价低配,便宜实用。”
真是的,亏他想在中天府开店,怎么都忘了政府采购、皇家特供这一招了?至少训导营里还是一片蓝海。人数虽少,潜力大啊,里面有很多有钱人家的孩子的。就算一般家庭,将来有出息也是长期客户啊。
更别说马上考试,到时候给学员们带上白玉生晖的术器,再在考场上大放异彩,岂不是还能在其他衙门面前做个广告?
汤昭把小算盘先放在一边,继续看学生资料。现在他自然以教学任务为先,通过资料将他们分作几类,打算针对教学。明天就是第一堂课,看完资料他还需专心备课。
第二天清晨,董杏雨带着汤昭去第一堂术器使用课。
按惯例,每一门课第一节课都是室内课,会启用教室,一群临近毕业的少年人时隔数月重新坐在教室里。
说实话,对突然加进来的新课,大部分人是不感冒的。
大家都是要毕业的人了,很忙的好不好?
武功也要练,罡气也要积累,功课也要查缺补漏,还要收集这次考试的资料,自信能通过的人要争取好成绩,勉强擦边的要奋力争取,成绩不行的要自谋出路寻找工作,人人恨不得一天有二十四个时辰,这时候训导营加一门考试不考的新课,这不是开玩笑吗?
难道是觉得我们太忙了,给两节课放松一下,在课上补个觉啥的?
虽然恨不得只争朝夕,但无人表示异议,一个个安静严肃。他们都是在训导营呆了三年的人,早习惯于令行禁止,绝无人公开违抗训导营的规定。真正那些肆无忌惮的刺头,就是背景再硬也都被撵出去了。
大家最多只是腹诽罢了。
教室里,众人按照习惯分开坐——这教室本来是给初级的大班设计的,位置很多,各人都有自己相好的伙伴,不愿挤在一起。
曲桓正和几个少年坐在靠后的位置上,就见一个青春俏丽的女子过来,直接道:“曲桓,咱们去前面坐。”
曲桓认得是同届女子学员中第一名文采非,也是仅有几个有资格和自己并肩的人物,平时还算熟悉,笑道:“我坐这里挺好。前面去干什么?在新教喻面前表现表现?我就懒得表现,他还能开了我?”
文采非直接道:“正是要表现,也是代表咱们级做欢迎姿态,给新老师留个好印象。”
曲桓好笑,正要嗤笑,突然一眼看到本届第一名欧阳洲已经坐在了最前面,心中一动,道:“你们都商量好了?”
文采非道:“我们又何须商量?我已经通知你了,来不来随你。”说罢转头去坐第一排。
曲桓心中暗动,文采非出身不算顶尖,但因为和董教喻关系好,常有内幕消息,难道她知道这个教喻非比寻常,值得重视,才做这种姿态?
因为吃不准,曲桓笑着对其他人道:“那我去前面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