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白水边,人来人往,一个人离去,另一个人又出现。
俊朗的身形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离去,而另一个优雅的身影又施施然靠近。
那是一个老妇人,头发已经花白,腰却没有弯,衣着打扮异常得体,忽略那一头白发,从背后看依旧是个风韵犹存的贵妇人。
她背着手一步步走到湖边,似乎在观看风景,但目光焦距,似乎又在仔细观察。
突然,老妇人弯下腰,用手指撩了撩水,又从水泽边抽出一根芦苇,彷佛要和云西雁一样去逗水里的,但一双几乎有些浑浊的眸子微眯了起来,打量许久,彷佛不是在看芦苇,而是欣赏一件秘宝。
突然,她一松手,芦苇缓缓飘落。
“哈哈……”
突然,老妇人朗声笑了起来,笑容越来越盛,最后变成了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
任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如此雍容典雅的老妇人,突然会如此狂笑不已。
在远处观察的云西雁:“……”
她斗志昂扬的返回水边,是打算揪住元极宫的人问一问的,然而没看见那人,却看见了这么一幕。
这还是山下同坐那个可敬的老妇人吗?
她忍不住指着远处那大笑的身影,对乌龟道:“你们都请了什么人啊?这是彻底放弃伪装了吧?这种人也邀请,这还是想要成功的样子吗?不应该把名单好好筛一筛吗?”
龟爷也很无语,它也不知道这是谁,确实不像好人,不过从年龄看,可能是薛闲云某个冤家对头。
谁规定薛闲云只能跟老头结仇,不能跟老太太结仇的?
然而,别说它没本事管这些,就说不管这人什么姿态,像不像好人,只是在水边狂笑,犯不犯法?
不能说这是你家地盘,就笑也不能笑了吧?
因此它胡乱道:“她这么控制不住岂不更好?说明她不是最危险的那种深藏不露的敌人,不必管她。我会告诉迎宾馆这人可疑,有人看住她。”
云西雁摇头不已,暂时不去打断那老妇的狂笑,从湖的另一侧绕行。
她这么胡乱一走,就发现到处游荡的人是真的不少。有她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有跟她同批上来的,也有早早在迎宾馆住下的。要说在外面看景的人人都是坏蛋,那未免太多了些,但说这些人中没有几个“有心人”,云西雁又怎么能相信?一把长剑在手,却不知砍向谁,不由得眉头紧锁。
《万古神帝》
龟爷安慰她道:“你别烦心了,他们转就让他们转吧。转到死也没用,凭他们是绝对找不到剑炉的。这个我可以保证。琢玉山庄早有安排,你别替他们操心了,你想想汤昭那小子脑袋好使不?他肯定有方法防备啊。你不如去那边店里看看术器,很优惠呢。”
云西雁叹了口气,道:“我当然信得过汤兄弟,他比我聪明十倍。然而……你们不应该提前那么多天让人上来的。如果只提前一两天一起把人接上来,他们想找剑庐也没时间了,也不用担惊受怕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凭白的引狼入室。对了,你们知不知道客人中还有冒名顶替的?”
龟爷道:“这个龟爷不知道。但是山庄有防备吧?我听说他们准备的可周全了。情报也到位,外援也请了。筹备半年,绝不至于让这些小人给轻易破坏了。用汤昭的话说,琢玉山庄就像是栋破房子,看着很破,你上去踢一脚,马上出来五六个彪形大汉出来揍你一顿。”
云西雁笑出了声,想想花容夫人就是带着情报和亲信上来助阵的,鬼推磨的情报她连自己都告诉,岂能不告诉汤昭他们的?这方面自己倒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龟爷见她还是锁着眉头,也佩服她讲义气,急人之所急,继续安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