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两日总是不回,我却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他。既然你是他的私属,自然能和他见面。这封信你拿着,要亲手交给他,不要给第二个人知道。若泄露机密,当心你的性命。’”
汤昭蹙眉,这本是江湖上常用威胁人的话,但由一个可能的剑客说来,却未必只是威胁。
危色也知道这是性命攸关的事,只有见到汤昭,把信转交到他手自己才算安全了,但是他叙述的时候依旧语气平静,没有额外的表情,彷佛在说和自己无关的事。
“我接过信,便问道:‘先生问起,我要怎么称呼你呢?’她说:‘就说这封信是将军给他的。’然后推门出去,再也不见了。”
汤昭盯着眼前的信,信封上干干净净,一个字也没有,心中只想:将军?我认得将军吗?我认得最大的官是巡察使,好像也只四品,离着将军还有好几级呢。
要说他认得的大官狸花剑确实算是个少女,但她身为检地司巡察使要找自己,何须这样神神秘秘的?
那还能是什么人呢?
将军……
他突然一怔,想起了什么,道:“把信给我看看。”
危色道:“这封信上没有毒,应该没有机关。我在外面等您,如果有事就叫我。”说罢走出房门,虚掩上门。
汤昭赞他心细,仔细打开信,信上的字体是自己没见过的。
完整读完,汤昭合上信纸,微微出神,道:“还真是将军呐。”
良久,他从房中出来,发现危色站在门口,身形像标枪一样笔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见到汤昭出来稍微缓和,点头致意。
汤昭笑道:“真是我一位故友将军给我的信,提醒我有危险。危色,也帮我送一封信吧。”
危色道:“愿意效劳。”
汤昭道:“地方有点远,去咱们云州州治中天府帮我送一封信,给我一位师长。顺便帮我探望一下他,看他心情如何?本来我该去看他的,如今师门事重,却抽身不得,反而要求帮他,确实惭愧。他要阴阳怪气我几句你别在意——如果他说话还是那么阴阳怪气,那就太好了。”
危色点头,心中难免奇怪:不是说长辈吗?干嘛要阴阳怪气晚辈呢?这么不自重身份吗?
将店里的事安排妥当,汤昭终于回了山门。
山上也有一堆事,不过那都是大家分担着做的。杂务有六七两位师兄,防务有八师兄。五师姐带着剩余无事又几乎没有武功自保的弟子退往内谷,闭门勤修为主,兼做店里的术器生意。汤昭本来要把花惜福安排到山下店里,但花惜福自己要跟同门朋友在一起,汤昭只能嘱咐她紧跟着五师姐。五师姐符清欢是个心里有数又能藏底牌的人,不会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地,跟着她没有危险。
汤昭又拜访了三师姐,从三师姐那里讨了不少东西,除了幸运福包还是有不少药物。若论炼药,山上所有人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三师姐朱英。临走时,汤昭叮嘱师姐注意安全,最好也离开剑庐跟着去九皋山更深处隐居,朱英点头不语。
最后他找到了江神逸,告诉他一些新的情报,请他多注意一下精品店,然后说自己请了外援,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江神逸一听就上火,道:“咱们山里的事自己解决,请外人来插什么手?”
汤昭安慰道:“要是咱们自己符剑师的事,当然自己解决。但是来的是龟寇,那群恶心又狠毒的家伙,不知藏了多少后手,咱们也得藏些底牌。我请的是自己人,而且只为了以防万一,绝不会堕了自家名声。防卫的事肯定还是你来做主。”
若在符会之前,以江神逸的骄傲决不能听他这种话,早断然拒绝了。但经过一路历练,加之师兄弟感情更好,汤昭好说歹说,江神逸只能应下了,道:“底牌我也有,你要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