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路上察觉到异常,还请早做处理。”
汤昭心知他也是好意,谢过他的提醒。
王飞没有再细说他的任务,露出分别之意,汤昭自更不会盲目牵扯进去,只问道:“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王飞刚刚死里逃生,敌人尚在,独自留在雪山里,说不定一会儿就无了。秉承着救人救到底的理念,救了之后,汤昭愿意带他脱离险境。
王飞露出笑容,笑道:“哈哈,不用,汤兄先走吧。”
汤昭郑重道:“关系性命的事,你可别强撑……”
王飞道:“可不是强撑——我本来要以低调的身份参加符会,没想到有人不许。所以,微服不得,只好换个身份参会了。打明牌我可不怕谁,掀桌子也尽管来试试。咱们就光明正大的掰掰手腕。你走吧,我在这里调人。”
对了,真正的大佬可以摇人啊。
汤昭好奇道:“援军就在左近?”
王飞道:“不在。须臾便至。”
这句话说的简短,但言辞之中却有一股气势,那是惯常颐指气使的上位者才有的气势,与之前判若两人。
然而,也不能说他之前咋咋呼呼的小白样子是装的,也许只是一个人的两个剖面罢了。
汤昭又道:“你刚刚还说有内鬼的事?”
王飞笑着摇头,道:“家里人多眼杂,既在外面,谁还没有一支绝对可靠的力量?汤兄先去,在符会上咱们还能见面。到时再把酒言欢。”
汤昭挑了个拇指,便即告辞。
告辞之际,王飞略一犹豫,突然拉住他,在他耳边又说了一句:“你听过雪山王么?”
汤昭一震,就见王飞解开衣领,里面是灿烂的华服,露出一角象征身份的纹样。
骑车出发,汤昭的心情有些复杂。
雪山王……不能说大名鼎鼎,只能说如雷贯耳。
雪山王听起来像是江湖诨号草头王,其实人家真不是草头王,是正经的王,朝廷封的,大晋皇族。
大晋以州郡为主,但也有王室封国,当年甚至有亲王实封大州,领一州军政。只是近年来经过几次叛乱,中原的封国基本荡然无存,剩下的都是名义为王,实际除了吃喝玩乐繁衍后代的闲人。倒是边郡之地还有几位实权大王,比如雪山王。
雪山王的封地就在昆岗,在昆岗偏南横西郡。只是昆岗乃不毛之地,州郡形同虚设,也收不上多少财税,近年来基本归雪山王监察。也就是说,只要是昆岗的事,雪山王都管得。
只是昆岗向来无事,甚至四年一度的符会都未必记得起雪山王。据说雪山王一向安心养生,没什么存在感。
只有当昆岗真有事,引得雪山王出手,才能看到这位王的成色如何。
只是,那不怕引动雪山王出手,在昆岗兴风作浪的黑手到底是谁呢?他有什么目的?
总之释放邪煞之气,制造凶兽乃至阴祸,肯定不是好东西吧?
虽然此事远在昆岗,和云州相隔十万八千里,但正邪有别,汤昭仍然十分恼恨。
不紧不慢的骑着六龙车,汤昭突然道:“龟爷,刚刚你给我看得梦境是真的么?”
乌龟从后座的筐里伸出头来,道:“你猜出来了?也是,我也没想瞒你。当然是真的,我亲眼所见。”
汤昭奇道:“亲眼?那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乌龟不以为然道:“也就两百年,算很久么?那时我是小乌龟,但也记事了,龙渊那帮家伙的嘴脸我记得一清二楚。”
对了,千年王八万年龟,乌龟的寿命可不能和人比。
汤昭道:“那你就是被放逐在渊底的那一支了?跟着那些跳龙渊的人?”
乌龟道:“那倒不是。我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