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的是罐装不能装与生灵有关的东西,装不了内力罡气剑元那一系的材料。如果还有纯阳剑的法器就好了。纯阳剑和须弥剑是互补的,一个装活物,一个装死物。
不知道纯阳剑落在谁手里了,剑象和白发人已经全灭了,不可能成为权剑了,那把剑被谁收走了呢?是检地司还是那个明镜?
若是检地司拿走了,还有机会碰一碰,收入剑谱,那时更方便了。
但现在也不错,相当于开了个贮藏的小挂,一直开挂一直爽。
嘿嘿……
“你笑什么?笑得那么古怪,才来几日,竟被阿笑那蠢货感染了?”背后传来薛闲云的声音。
汤昭登时僵住,尴尬的捂住嘴,讷讷无言。
好在薛闲云没接着说,道:“你没事向纯青多讨教。尤其我不在的时候,长兄如父,琢玉山庄也是一样。尤其是基础知识,再没比纯青更扎实的了。”
汤昭道:“是,师兄很有耐心,就是感觉有点疲惫。”
薛闲云有些感慨,道:“年纪大了嘛,不比你们年轻人,熬一晚上什么事儿也没有,第二天照样瞎玩。如今他也到了熬不得夜的年纪了。所以说符剑师不能放下修炼,不然折寿。可惜,纯青这孩子被天赋限制住了,不然凭他的踏实勤奋,能成大器的。”
他哼道:“然而有天赋又怎么样?他后面那几个有哪个成器了?老二官迷心窍,老三足不出户,夜语专心养她那猫头鹰。老五躺平混吃,老六老七一门心思拉帮结派,老八最大的爱好是充大尾巴狼。这一个个的哪个叫人省心了?”
他又瞪着汤昭,道:“我再试最后一次。你要是也歪了,我再也不收天资卓绝的弟子了,只收天赋一般,踏实肯干的安分守业完事。省的惹我生气。”
汤昭突然心想:您有没有想过,收了那么多徒弟,每次都失败,并不都是别人的错?
此时也是深夜,薛闲云也没再讲课,让汤昭回去了。
皓月当空,汤昭沿着小路走回剑庐,此时夜深路滑,荒滩越发凄冷。好在山谷没有外人,看似不安全,实际上很安全。
就是走过栖息着许多猫头鹰的松林时,听到夜枭鸣叫,心中多少有点发毛。
快到家时,汤昭路过邻居剑庐。
两只颜色不一的翅膀在夜风中飘摇,那是江神逸的剑庐。
路过剑庐,就听院中风声大作。汤昭一下子从倦意中清醒,从篱笆墙往里看。
只见院中一个白衣少年正在练剑。
他没带那拉风的翅膀,一身粗布素服,喂手中青锋而已。那三尺剑在他手中如一团光,一堆雪,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月光照在他身上,只见他身姿舒展,神色专注,剑法凛然生寒又翩然似仙。
谷愥
真是好剑法。
汤昭如今已经有些眼力,也见过许多武功高强的高手,纯以剑招而论,江师兄实为首屈一指,看得神驰目眩,心旷神怡。
一套剑招练完,那少年收剑而立,长出一口气,略一抬头,只见篱笆墙后有一个脑袋,不由大骇,喝道:“谁?!”
汤昭被他发现,忙拱手道:“江师兄,是我啊,小弟汤昭,你带我上山的,还记得吗?我偶然路过,打扰你练功了。”
江神逸稍微松了口气,听到练功两个字,白皙的脸上陡然通红,怒道:“练功?谁练功了?你胡说八道,给我滚!”
汤昭以为他不满自己偷窥,再次致歉道:“是我唐突了。”转身离开。
就听江神逸在背后道:“回来!”
汤昭回头,就见他脸色更红了,一字一句道:“不许跟别人说。”
一瞬间,汤昭怀疑起自己的视力来,难道刚刚他撞破了江神逸做的什么亏心事了么?不记得啊,不就是练剑吗?还做什么了?就算他近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