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之尊。”
王诚道:“若古剑不现世便罢,若现世,剑客为什么不是我?”这句话朗朗有声,他们这等世家子弟,不管性情如何,绝不缺乏自信。
白发人用正眼看了他,道:“有志气。你能御持法器?”
王诚道:“当然。”
纵然他的家族没有完整的剑客传承,一些常识还是懂得。倘若王诚连法器都不能御持,还要靠御剑术强持的话,那什么成为古剑剑客的话就不是豪言壮语,而是梦呓笑话。
见白发人示意,王诚一伸手,把离火剑握住。
剑,瞬间燃烧!
原本如同火焰跳动的剑光真的跳跃了起来,三尺剑刃爆发出七尺长的焰光,焰心鲜红,越往四周越白,那一抹在风中跳动的焰尾已经变得纯白,超脱了火的温度,就像最强烈最明亮的光芒。
周围少年感受到了高温,纷纷后退,站在几丈开外犹自燥热,好像自己都要爆燃起来。
白发人盯着跳动的火光,又看王诚的左手,他的左手掐的很工整的剑指。
不是御剑术。
没有催发剑术,就有这样的威势,王诚和这法器很配。
法器是剑法的影子,王诚能够御持法器,说明他的天赋方向与剑相同,将来那把古剑放在他眼前的时候,他也极有机会获得认可。
当然不是肯定。剑挑剑客有时候是带点玄学的,有时候甚至不是挑天赋最强的人。
王诚持着剑,炽热的火焰几乎卷到他身上,却没有伤害他分毫,他神色激动,额上青筋暴起,道:“我要——出剑了!”
剑客道:“出吧。持剑的人当然想出剑,何况是认可自己的剑。”
他神态平静,其余人却再度退了几步,看他手上那道火,怎么看怎么危险,他要来一个横扫,这院子里的人谁抵得住?
王诚神色专注,长剑指向前方,突然大吼一声,一剑挥出!
一道鲜红的火光劈下,热浪向两边狂卷,周围的空气被摩擦出了焦糊味。
剑光长达数丈,横切了整个院子,院中几株梅花甚至没等火光掠过已经烧成了焦炭。
剑客正坐在梅花树下,看到火光迎头而来,略微皱眉,剑微微出鞘,些许光华闪过,将周围火光尽湮灭。
火光熄灭,庭院的土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焦痕,正面的院墙上也有烧焦的痕迹。所过之处草木早已化为灰烬,连墙上的枯藤都已经被烤干。
王诚看着自己的杰作,兴奋地喘着粗气,虽然全力之后浑身酸软,几乎就要跌倒,但强撑着站直了,绝不肯在众人面前示弱。
当然,更重要的是在表妹撑住,他往裴守静那里看去,想要看看表妹看到自己这惊天一剑是什么反应。
这一眼,正看见裴守静愤怒地瞪着自己,眼中的怒火烧起来快赶上刚刚的剑光了。
王诚愕然,心想:她怎么生气了?
这时,人群中的庄年抢出来,指着王诚大骂道:“王诚,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剑客不敬!刚刚那一剑你往哪儿劈呢?虽然剑客大人不会被你伤到,可是你胆敢向他出剑,莫不是早有怨恨之心?!”
王诚被他骂愣了,紧接着来不及愤怒,便是一阵惶恐,他也是世家弟子,勉强说一句钟鸣鼎食,深知有些事情不是没有造成后果就可以做,而是极大的禁忌,比如向高位者挥剑。
倘若不是一时上了头,他本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他几乎想要立刻撤剑躬身赔罪,甚至磕头赔罪也可以,家里早教育过他,对待真正的上位者,卑躬屈膝不算什么,保存自身才是第一。
这时白发人道:“很有趣。十分大话中也有一线可能。我可以给你个机会。”
王诚一震,宛如绝处逢生,接着欣喜若狂:难道说这剑客看好自己,要给与自己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