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还是最蠢的那种?会被你们骗一次,两次,三次!”
汤昭无言以对,他到这里真就是一时脑热,一无所知,所以说不出什么话来。
见汤昭惊慌中带着茫然,那红衣人倒慢慢息怒,道:“算了,你们这些无知愚顽,不值一提。我找的是旁人,不是你。”
汤昭脱口而出道:“你确定不是我?”
红衣人半是不耐,半是可笑,道:“冥顽不灵?来——”
他一伸手,从腰间抽出剑来。
剑下坠着剑穗和一颗珠子。
他手腕微动,珠子正对着汤昭的眼睛。
珠子黄澄澄的,内里仿佛有一圈圈的涟漪。
汤昭一个激灵,只觉得自己正在和一只眼睛对视。
那枚珠子不但是眼睛,目光还极其锐利,犹如实质,那一圈圈涟漪也如旋涡一般不住转动。
某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呼之欲出!
他立刻回忆起一日之内两次被精神冲击的感觉,本能的用手按住脑袋。
不过这次,没有异样发生。
只有他掩住眼睛,漆黑的视野里有一行金色花纹闪过。
那花纹很古怪,闪动的又快,他一眨眼光华就已经消失了。
奇怪……
在他暗自惊异的时候,对面那颗珠子亮了起来。
虽是米粒之珠,光华何止如灯火,几乎如同皓月!
就听有人道:“看来我也有走眼的时候。不错啊,汤昭。”
汤昭撇开手,只见珠子光华已熄,只余淡淡的荧光。
那红披风继续道:“你既自投罗网,那就是任我处置,于几无悔,于人无尤了?”
汤昭苦笑,此时他能说什么?
紧接着,汤昭就觉得自己身体晃了起来,显然是被那人提着往前走。两边都是火光与各色眼光,他不由闭上眼。
过了一会儿,汤昭身子往下一沉,竟已落到一块木板上。
他睁眼定睛一看,原来是一辆板车。
等等,这不是他自家的板车么?
还有那驴……也是老相好了!
身前三尺,有人吃惊的看着他。
正是那庙中相逢的少年。
一见这少年,汤昭吃惊之余,一股怒气直冲头顶——这小子不但招惹了这样大麻烦,还他么早就被抓了!
被抓了你不早说?害我糊里糊涂给你背锅!
虽然对方没让自己背锅,汤昭还是气得不行。
几分是气,也有几分是怕。
既是怕自己处境的凶险,也是怕自己一时血勇的决定毫无价值。
就听头顶红衣人道:“那小子,你人缘真不错,一个两个都愿意以身相代。若非早抓到你,说不得就让你跑了。我看你适合当山大王,手下全是义气人物。”
那少年如弹簧一样跳起来,指着汤昭张口欲言,却又说不出话来,复又跪倒在车上,叩首道:“大人,小人和他们本是萍水相逢,根本不认识。只是之前鬼迷心窍,糊弄他们为我隐瞒,妄图脱逃。如今天网恢恢,小人横竖已经归案,人之将死,不忍再作孽,请您看他被蒙蔽份上放过他这一遭。”
汤昭愣住,那红衣人哈哈笑道:“你们一个两个真不把本镇放在眼里,要我抓谁就抓谁,要我放谁就放谁——当我是泥捏的么?知道人之将死就给我老实待着。”说罢纵马去了。
这时人马都动了起来,驴也拉着两个少年的板车也跟着向前,前后左右都是持刀的差人,真正是插翅难飞。
那少年抬起头来,茫然出神,突然回头咬牙道:“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跟你们根本都不认识!”
汤昭的火气在刚刚他自揽罪过的时候就已经消下去了,这时还剩下一点儿,索性都扔了出来,狠狠道:“我们爱怎样就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