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九个人身上,装成十小恨,如果只是为了调查你父亲死亡真相的话——为什么不直接跟我们说呢?”
林渐不说话,没回应玉虚的问题,也没正视玉虚的目光,反而扭头,看鱼缸里的金鱼游来游去。
玉虚接着说:“我们四仙尊既然回来报恩,自然也可以帮你报仇。如果你一开始就怀疑自己父亲不是单纯的意外死亡,为什么不直接挑明?你是在怕什么?或是说怕谁呢?”
林渐摇头:“我不是怕。你不懂的。”
玉虚不肯放弃这个难得的独占报恩的机会,说:“既然不怕,那说出来给我听听啊。到底是因为什么?”
林渐:“说了你也不懂。很复杂的。”
玉虚傲然道:“剑分清浊,清者,黄芽,此芽能浮。浊者,铅也。铅可沉可滞。铅沉芽浮,可悟造化之极。剑道如斯,人道亦如斯。我最不怕的就是复杂了。组长,你只管说出来,我自会帮你一剑斩落,断个干干净净。”
林渐凝视玉虚良久,问他:“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玉虚说:“什么问题?”
林渐:“你为什么要穿彩虹长袜呢?”
玉虚沉思,好一会儿,才说:“组长,这种事你不懂的。你喜欢吃什么夜宵?”
看玉虚认真的眼神,现在林渐就是要吃了士可杀,玉虚都会答应。
林渐说随便,下碗面吧。顺便给紫阳他们也做一点吧。我去问他们要不要吃面。
林渐和玉虚用各自的问题达到了微妙的战略平衡,以夜宵来收尾。
林渐去一楼卫生间,问紫阳,“你喜欢吃面吗?”
紫阳吐得差不多了,呆呆地抱着马桶,正在酝酿下一轮的胆汁,一听“喜欢”两个字,医院里那一幕又倒卷回来,一边抱着马桶狂吐不止,一边冲林渐摆手。
林渐感慨:“这么不喜欢吃面啊。那算了。”
看紫阳吐成这个样子,楼上的皂化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林渐就不去问皂化了,等玉虚煮好面,两人吃了,然后各自去睡觉。
林渐上了二楼,卫生间里传来冲水的声音。他很心疼,吐了一晚上,就算吃不下东西,也该喝点水吧?
他推开门,问皂化:“要喝水吗?”
“喝水?”
皂化本来刷好牙,洗好脸,擦干净了,准备回去睡觉,一听到“喝水”两字,又跑到马桶边狂吐不止,还冲林渐摆手。
“喝水也不喜欢?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