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宁又遇到了一次危机!”
“什么危机?唐老师对她做了什么?”沙摇问,好像詹宁是他女儿似的,紧张的不行。
玉虚:“唐老师让她画一副画。”
“等等。唐老师不是语文老师吗?”沙摇问。
“是的。唐老师看了五班同学的作文,说同学们的文字缺乏画面感,不生动,没有冲击力,这样写下去,作文是绝对提高不了的。为了弥补画面感的不足,唐老师要求五班的同学以后写画图作文,画一副图,配上契合图的文字,或者写一段文字,然后画出来。”
“果然是名师啊。教学方法真有一套。”沙摇点头。
听沙摇跟那女人对话,一问一答,詹贾快气炸了,要不是绑着,估计先把沙摇狠狠训斥一顿,斯德哥尔摩吗?而且是我女儿啊!你瞎凑个什么热闹?
詹贾决定主动出击,不能让沙摇再问下去,而且他自己确实也有问题要问:“不就是让她画一副画吗?为什么叫危机?我女儿画得可好了。”
女儿詹宁是詹贾的骄傲,明知这一男一女是利用女儿来威胁他说出手势的秘密,他还是忍不住要捍卫女儿的尊严。
玉虚:“唐老师叫他们画的作文是《我的爸爸》。”
詹贾全身一震,不再说话。
玉虚:“上次伊老师在的时候,叫五班同学写《我的爸爸》,詹宁就没写。这次唐老师盯得很紧,要求每个人必须要写,还要画一副画。唐老师发布这项作业的时候,班里一个同学就低下头,默默地流泪,唐老师走到那个同学身边,问怎么回事。同学说昨天爸爸走在路上被一辆汽车撞了——唐老师叹气,揉揉那同学的头,说你可以不用写,没关系的。”
詹贾一脸迷糊,“我没被车撞过啊?”
玉虚:“我又没说是你。你女儿当场举报那个同学,说齐星球的爸爸今天刚开着小汽车送齐星球来上学,她在校门口都看到了。唐老师问齐星球,你爸不是被车撞了吗?齐星球说对啊,我爸被车撞了,我又没说我爸死了。唐老师揉揉齐星球的头,叫他除了写《我的爸爸》以外,还要写《我的不孝子》。”
“哈哈哈。”沙摇笑出声。
詹贾隔着白布,用力瞪向沙摇的方向,然后问:“你说这些,到底想干什么?”
“桀桀桀!这就是你女儿画的画!”
詹贾眼前一亮,白布被人拉下,面前出现一副画,两个披着床单的人,站在他左右,用手拿着画。
他本该多看看那两个人,或是周围的环境,可眼睛还是不由自主地被眼前的画吸引。
画里一个小人举着一把类似宝剑的东西,宝剑的头上画了一个圈,边上配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我的大英雄会拿宝剑捅走所有阻拦我向往幸福的怪物。
画的很糟糕,人不像人,剑不像剑,文字也是一样,不伦不类,像鸡汤,更像馊掉的鸡汤。
可是詹贾却流下眼泪。
也许这世上只有他才知道这副画的真正含义。小人是指他,宝剑是皮搋子,他是女儿心目中的大英雄。
詹贾一直以为女儿以自己为耻,接受不了自己的职业,嫌自己脏,嫌自己没其他同学的爸爸那么气派,无论他多么努力读书,尝试把皮搋子玩出花来,抽象之抽象,一个简单的通马桶的活能被他的话语构建成一种哲学沉思论,可这些都改变不了自己在女儿心目中的形象。
直到看到这副画时,詹贾才明白女儿原来早早的就跟自己和解,接受了拿皮搋子的爸爸,自己却不知道。
女儿的心思啊,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
“桀桀桀!你还想知道你女儿藏了什么本来要给你的东西吗?”披着床单的男人问。
“还有什么?快给我看!”
“那就告诉我们手势的秘密啊!”一男一女在床单下齐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