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格格不入,更像来网吧抓学生的教导主任。
另一个是穿着蓝色工作服的男人,手里还拿着一把钳子,工作服上印着“星球汽修”。
詹贾的手自从伸入马桶后,就再没拿出来过,整个人像雕塑一般,半跪在马桶前,一动不动,只有眉头越皱越紧。
然后他动了,慢慢地站起来,观众们也跟着踮脚。
只见詹贾从马桶里拉出一个金灿灿的——
皮搋子。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有人甚至因为过于紧张,忘了呼吸,晕倒过去。
身后马上有人扶住,夜店的员工跟上,把晕倒的人扶了出去。
白总可能是看过很多次的缘故,抵抗力较好,身子晃了晃,还能站稳,不过呼吸声明显急促了许多。
秦借晚眨眨眼,再看过去。
金灿灿的光像蜂蜜一样,厚厚地抹在皮搋子的木柄上,皮碗上,流淌着。
确实是一支金色的皮搋子。
难道詹贾真的要当众表演疏通吗?就用这支金灿灿的皮搋子?
鼓点再变,变成浑厚悲壮的曲调。
工作人员上台,给詹贾眼睛蒙上黑布,还伸出两根手指在詹贾面前晃一晃,问:“一加一等于几?”
詹贾说:“三!”
工作人员把两根手指给大家看,示意詹贾的黑布完全遮挡了视线,现在他看不见了。
工作人员没有马上退开,还按着詹贾的肩膀,让他原地转了十圈,这才下台。
詹贾背对着旋转的圆盘,高举金搋子,白总握紧双手,有人小声提醒:“后面!”
可是詹贾完全看不见,凭着直觉,调整了一下站位,依然向前扔出了皮搋子。
众人惊呼声中,皮搋子划出一段圆弧,反向后飞去,刚好钉在伊丽莎白素贞头上。
圆盘慢下来,工作人员扶伊丽莎白素贞下来。
伊丽莎白素贞勉强走直线到詹贾身边,詹贾摘下黑布,握着伊丽莎白素贞的手举起来,绕场一周,接受大家的欢呼。
詹贾!詹贾!詹贾!
白总也加入狂吼的人群。
之前那个严肃男人和“星球汽修”工作服的人更是爬上台去,一左一右扛起詹贾,在场中游行。
观众中还是有冷静的人,尝试融入这节日般的氛围,却怎么也融不进去。
他问秦借晚:“为什么他们这么激动?又不是扔飞刀。”
秦借晚摇头。她也不知道。
对啊。又不是蒙眼扔飞刀。不过是皮搋子而已,扔不准,也不会出人命,甚至连条疤都留不下,为什么这么激动?好像创造什么记录似的。
冷静的观众继续找人问,终于让他找到一个夜店常客,自称观看詹贾表演不下一百次的忠实粉丝。
冷静观众:“又不是飞刀?为什么这么激动?”
夜店常客:“那金色的皮搋子比飞刀还厉害!差点打到,怎么能不激动!只有詹贾才有这样的实力,才有这样的胆量,敢蒙眼飞皮搋子!”
冷静观众:“对啊。我就是想问为什么皮搋子比飞刀还厉害?”
夜店常客:“金色皮搋子是用过的啊!”
冷静观众瞬间不冷静了,啊啊啊啊!詹贾!詹贾!詹贾!冷静观众也加入到狂热的人群中去。
秦借晚也震了一下,看向坐在严肃男人和星球汽修肩膀上的詹贾,忍不住在想一个问题:
所以,为什么一个疏通师傅要在工作时间来夜店表演蒙眼扔皮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