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贾又扔了几次飞镖,次次正中靶心。
大家鼓掌后,请詹贾喝酒,詹贾来者不拒,喝了脸上更红了,站起来摇摇晃晃,但就是不倒。还表演了胯下扔飞镖,倒立扔飞镖等花式,还是正中靶心。
秦借晚注意到他的手势还是婴儿拳,整个飞镖好像藏在手心里,照理说这样的手势别说扔准了,就是能扔出去都不容易,可詹贾就是能扔好。
好不容易等台上的伊丽莎白素贞开始唱歌,大家的注意力才被吸引过去。
詹贾站起来,又松掉一格皮带,再松下去,裤子都要掉了。
秦借晚问他:“要吃晚饭了?”
詹贾摇头:“饱了,不吃了。”
然后往里面走。秦借晚跟上。
詹贾走到二楼一个办公室,推门进去,一个穿着白西服的人,戴着白帽子的人坐在办公桌后,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看。
詹贾一进来,他愣了一下,就笑容满面地迎出来,秦借晚看到他穿的还是白皮鞋、白袜子。当然裤子也是白的。
说实话,一身的素,都可以直接当寿衣穿了。
詹贾和白西服拥抱后,互相拍了拍背,白西服看向秦借晚,詹贾跟秦借晚介绍:“这是夜店的老板,白总。白总,这是我的学徒,秦借晚。”
白总热情地跟秦借晚握手,一点都不惊讶昔日的大明星成了詹贾的学徒,反而跟秦借晚说:“你跟着他一定能学到很多东西。”
秦借晚不置可否,目前来说,只看到詹贾吃饭、喝酒、松皮带了,如果这些也是什么了不得的技术,那她宁可什么也学不会。
白总看看手表,问:“时间还有,要不来一次?”
“好。”詹贾点头。
白总从桌底拿出一捆皮搋子,有红有黑。
詹贾拿黑,白总拿红。
两人携手走进隔壁一扇小门。
呼——
终于开始做正事了!
秦借晚的心又开始期待。
铺垫了这么久,原来是到夜店老板的私人卫生间里疏通管道。
难怪夜店员工对他毕恭毕敬,看来他跟白总的私交很好。
秦借晚跟着进了小门。
小门里面果然是个卫生间,只不过比一般人家的客厅还要大。
除了一个马桶孤零零地立着,还有一大面的白墙。
在这里,举行一场小型的50米短跑比赛,八个人一组比赛都行。
秦借晚搞不懂白总的装修审美,是一天花在卫生间的时间比在办公室都要多吗?难怪你的马桶经常堵。
而且——
秦借晚看着白总手持红皮搋子跟詹贾并肩而立,面对白墙的样子,总觉得有点奇怪。
你既然请詹贾来疏通管道,为什么自己也要拿着皮搋子啊!
正想着,啪的一声,白总身法如龙,摇臂一甩,皮搋子飞出钉在墙上,坚持了一会儿,掉到地上,墙上留下一个x形的印记。
秦借晚看地上的红皮搋子,这才发现白总的搋子是特殊的x形,也不知道这样的形状怎么拿来通管道。
然后,詹贾飞出黑皮搋子,黑皮搋子钉在墙上,不再落下。
白总、詹贾就这样依次甩搋子,白总的搋子总是粘不住,坚持一会儿,就掉下来,留下x印记。
詹贾的搋子却总能粘住,黑色的皮碗,牢牢扣在墙上,形成一个圆印。
x、圆、x、圆……
白总、詹贾手中的皮搋子越来越少,两人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一面空旷的大白墙几乎都没有新的地方可以立皮搋子。
啪!
詹贾飞出手中最后一支皮搋子,钉在墙上。
白总手持皮搋子,凝视白墙良久,终于长叹出声:“唉,又输了。走,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