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休息。
大家默契地跳过第三个空位,默默吃饭。
我给原山端上寿司和切好的萝卜。
原山似是有很多心事,接过盘子,轻声说了谢谢。
美女就是美女,明明受够了她的挑剔和各种无理过份的小要求,可是看着她那白净纤长的手指,我就生不起气来。
我也坐下来吃饭,因为是吃寿司的缘故,餐厅里比往日还要安静。
一共只有七个人。
我记得上船的第一天,餐厅里坐满了十个人,大家说说笑笑,非常热闹。
也许是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气氛,郑六如说话了:“你们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嘎蹦——
一声脆响。
大家没看郑六如,扭头看向原山。
原山捂着嘴低头,恨不得用舌头咬碎萝卜,这才发不出一点声音。
“没有啊。能有什么声音?”裴总说。
“暴风雨,到处咣咣响,全都是声音啊。”船长说。
黄阳维也说没听到,叫郑六如好好休息。太疲劳了,可能会有幻听。
田雅思说自己都在听歌,没听到什么声音。
就算吃饭的时候,田雅思耳朵里都塞着耳机,她是个重度音乐爱好者,耳机好像生下来就长在耳朵上似的。
郑六如问完问题,黄阳维就端着黄瓜寿司说要给文子砚送过去。
原山可能是之前吃萝卜出了糗,吃完了就走,难得没有多余的评论和挑剔,还剩了一盘黄瓜寿司在桌上。
裴总和船长也走了。
只剩下田雅思和郑六如。
我看看田雅思,想问她章鱼的事。可是她戴着耳机,总是让人搞不清楚她到底是在听歌,还是假装戴耳机听不见。
郑六如似乎还在为之前声音的事生气。
“就是有怪声嘛!你也听到了,对不对?”
“可能只有我们这一层有。他们确实没听到。”
“不对。海哥坠海后,那哩应怪声就有了。”
我脸色一变,郑六如这样的说法很危险,好像暗示这怪声和那人有什么关系似的。
还好郑六如没有接着往下说,只是跟我说接下来几天他可能也不来餐厅吃饭了。
“为什么?”我问,问完又觉得多余,不来不是更好,一二三四五六,只用准备六个人的饭就好了。比我之前预想的还要好。
郑六如没有马上回答,反而盯着我看,我被他看得毛骨悚然,还意外地注意到他的睫毛很长,还很整齐,好像有特意整理过。
只是一个男人怎么会特意去整理睫毛呢?
“你认识我老婆吗?”郑六如抛出一个离奇的问题。
“不认识。”
“那就好。”郑六如松了口气,又多问了几句,确定我跟他老婆的圈子没有任何交集后,才说:“反正接下来也没什么事。我想准备一下我的新书《海上摸鱼史》。”
郑六如走了,走的时候还端走了原山的黄瓜寿司,说是当夜宵。
我看着郑六如的背影远去,很想跟他说一句:什么叫“接下来也没什么事?”你本来一直就没什么事啊!
摄影有何伯言,潜水有文子砚,你上船来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不管怎样,郑六如是真有摸鱼的天赋。
我收回目光,发现田雅思不知道什么时候摘下了耳机,静静地看着我。
我问她:“有事吗?”
她说:“黄瓜寿司还有吗?”
“你喜欢吃?”
“那倒不是。只是接下来几天我可能会很忙。我想提早储备点吃的。”
我说可以,去厨房做寿司给田雅思带回去。
田雅思也跟着我进了厨房。
我一边捏饭团,一边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