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再回来的打算了。
他们完全不指望官府剿匪,湖阳本地官兵都被打残了,根本治不了陈封。
另一边,湖阳各州府衙一样气得不轻,然而拿陈封毫无办法。
朝廷不发大军剿匪,各州官员除了无能狂怒,就是日日担惊受怕,每晚和小妾睡觉时,都生怕有人潜进来割了他们的脑袋,使得床上乐趣全无。
而一些有门路的湖阳官员,都暗中运作起来,努力争取调到其他地界当官。
有这么个瘟神在侧,留在这里简直是玩命!
……
京城,皇宫,紫极殿。
皇帝上坐龙椅,群臣下列朝会。
“……那湖阳陈封作乱,越发猖獗,如今已有数万之众,一家独大,朝廷难以剿匪,若不加以遏制,必成大患!”
有大臣开口启奏。
皇帝面沉似水,缓缓道:“去岁时朕出游宁天,太子监国,湖阳一地官员已上奏过匪患之事,朕让太子全权处理,可一年过去,竟恶化到了这种地步?”
因为去年在宁天府遭到段云峰行刺,皇帝今年便没有出游的计划,一直待在京城里。
太子王景闻言,赶紧上前,躬身告罪:“儿臣知错。”
枢密使庞洪出众,道:“当时秦相献言一计驱虎吞狼,招安湖阳大寇去对付陈封,现在看来却是无用,反而教这陈封吞并对头做大了,不知秦相如今可还有良策?”
秦松面不改色,作揖道:“启禀圣上,那招安来的湖阳盗匪如此不济事,确实是老臣不察。”
皇帝摇了摇头,没有责怪,开口问道:
“这陈封目无朝廷,实在可恶,不知众爱卿有何计策剿灭此人?”
庞洪立马开口,肃然道:“这陈封擅开公堂,裹挟民心,大有谋逆之迹,依臣之见,该派大军剿灭!”
“谋逆?”皇帝皱眉。
虽然他不想把钱花在军费上,但如果是谋逆的反贼,那么即便下血本也要剿了。
毕竟匪患和反贼是两个概念,朝廷无法坐视后者肆无忌惮作乱。
这时,一位大臣出列开口:
“庞枢密言过其实了,那陈封虽嚣张跋扈、目无法纪、犯上作乱,但并未揭竿而起,也未声称要谋逆造反,左右不过是一群匪寇罢了,做的都是暴民之行,不必大动干戈。”
秦松见状,立马进言道:“圣上,依老臣之见,调遣大军是徒耗钱财、事倍功半,只要这陈封没有变本加厉大举进犯州府,那不如等天王寨平了燕北、泰东匪患,再差遣他们去对付那陈封,再不济也能两败俱伤,届时朝廷再出兵也不迟。”
皇帝闻言,沉吟一阵,点了点头:
“秦爱卿所言不无道理,便照此办。”
只要不是反贼,他的原则是能少花钱就少花钱。
况且,湖阳那个地方一直闹水寇,只是现在换了个首领而已,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庞洪见算盘又落空了,暗自咬牙生闷气。
众人三言两语,很快便处理了这个问题,谈起别的事情。
这时,有一位清流言官,开口道:
“臣要弹劾司天监神霄风灵真人!此人假借炼丹之法哄骗圣听,虽在司天监当值,但整日游手好闲,不仅私下里交游百官,对外还广收门徒,是个居心不良的妖人,望圣上明察!”
话音落下,在场不少朝臣都露出嫌弃之色,只觉耳朵都听出茧了。
自皇帝带回那御风真人,这群清流言官就盯上了他,追着骂了大半年,天天弹劾,简直是日经帖,已经是每次朝会的必备节目了。
这仿佛成了潮流,不骂两句这灵风子妖言惑众,就不能体现他们是清流一样。
“爱卿此言差矣,真人炼丹之法货真价实,于身体有益,朕常常服用,精神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