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打道回府。
在外搜查的斥候,得知情况也大吃一惊,只能停止追捕周靖,一起退了回去。
剿匪部队出征才不过几日,就灰溜溜跑回来,州府上下登时一片惊异哗然。
部队里仅剩的军官去见知府,硬着头皮说了一遍事情原委。
安州知府一脸懵,像是在听天书,惊疑道:“那陈封如何能潜入千军万马,杀了刘统制等武将?”
“这……此人武艺非凡,行刺客之举,恐无人能挡……”
军官小心翼翼回应。
安州知府勃然拍桌,怒道:“荒谬至极!你们六千兵马扎营,那陈封难不成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定是尔等疏忽大意,才发生此事!”
军官低头不敢反驳。
安州知府平复了一阵心情,扭头看向旁听的其他未曾出征的武将,沉声道:
“刘统制之死,本官甚是心痛,但兵马未曾折损多少,却是万幸,剿匪还是要剿的,你们谁愿带兵出征?”
话音落下,这些旁听的武将,面面相觑,讷讷无言。
这本来是搏取功劳的机会,平时只会属于刘统制那般的知府亲信。
落到他们头上是难得的好事,可此时众武将却是踌躇不已,不太敢接这项差事。
实在是刘统制的遭遇,把他们吓到了,生怕步了后尘,同样遭到陈封刺杀。
功劳和赏识虽好,可也要有命才行。
见状,安州知府有些生气,恼道:“我安州将校,莫非都是无胆之辈?你们食君之禄,却不能分君之忧,竟怕区区一个草莽?”
废话,你不带兵,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概念,当然不怕……
连千军万马都护不住将领,那还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
一名武将腹诽,硬着头皮走出来,小心翼翼道:
“这陈封如今在安州境内出没,丧心病狂变本加厉,已有许多县官死于他手,依我之见,我等应当让兵马驻守州府,等他走了再说……知府大人莫非忘了安林府之事?”
他不想出兵,又怕知府点将,干脆出言提醒。
——别忘了那陈封可是有大闹别处州府的前科,要是咱们带兵走了,人家要对你不利,你就自求多福吧。
安州知府一愣,随即脸色微变,咳嗽一声,改口道:“你说的不无道理,此事从长计议,本官再想想。”
他怂了。
要是像那安林知府一样倒霉,没了一条手臂,那剿匪成不成功,对他而言还有啥用处?
天大地大,还是小命最大。
见状,在场众多武将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正常打仗,他们不怵山贼,可遇上这种万军丛中来去自如的刺客,他们实在是胆寒,毫无安全感。
……
红云山上,众多头领齐聚一堂,气氛肃然紧绷。
“朝廷出动三万兵马,要来攻打我红云山,这该如何是好?”
余风开口,语气沉重。
众头领面面相觑,表情都一样凝重。
庐河四州没有遮掩行迹,每州各出一路兵马,大张旗鼓行军,号称三万人来剿匪。
红云山一样打探到了消息,这段时间山上人心惶惶,众头领也都有些慌乱。
三山名义上并作一寨,但还未整合完毕。朝廷在这个节骨眼出兵,着实是抓住了他们的破绽,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余风本在想办法解决合并之事,可此时不得不转头来应对朝廷剿匪,若是不能打退官兵,山寨便遭灭顶之灾,树倒猢狲散。
李纯沉吟道:“庐河四路兵马,加起来号称三万,实则不会超过半数。”
陆心娘点头:“那便正面迎战,击退官兵,好教朝廷知晓我们的厉害。”
“那也是一万五千人,官兵武备又远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