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靖摸了摸下巴,沉吟道:“诸位有何想法?”
“回红云山,助余寨主击退官兵。”
郭海深不假思索。
周靖却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难道兄弟打算不管不顾?”郭海深讶然。
周靖摆摆手:“这安州兵马就在左近,我先去探听虚实,如若有机可趁,倒是可以搅乱这支兵马,断官兵一指,至于红云山,我等就不必回去了。”
他不想回红云山帮忙,毕竟不是一伙的,自己帮余风扩张,已是报答了收留之情,仁至义尽。虽然因此招致官兵征讨,可这一关最好红云山自个儿度过,总不能拿了好处,连善后都完全指望他。
官兵势大,自己不回去,绿林道也不会说什么。但是完全袖手旁观,不符合陈封性子,所以周靖决定间接帮一手,算是全了绿林义气,顺便也是扩大自身威名。
方真大吃一惊:“二哥,这安州六千兵马,要如何搅乱?”
周靖沉声开口:“我自有计较,你们不用跟着过来,我一人便足够了。”
“怎能让兄弟一人涉险?!”
众人哗然,当即反对。
“此事人越少越好,你们插手,反倒多出风险。”
周靖语气坚决,劝阻众人,说了自己的计划。
听完,众人暗自咋舌,直呼大胆。
但是周靖的惊人武艺,众人都是见识过的,犹豫再三,还是被劝住了,决定让周靖一人行动。
……
是夜。
黄溪县旁,刘统制的数千兵马就地扎营,待命歇息。
与此同时,周靖趴在一处土坡上,观察下方的营地,眼神闪烁。
“防御工事、岗哨巡逻还挺靠谱,比山贼好多了,统帅多少是个知兵的……可惜对我仍旧形同虚设。”
朝廷官兵大批人马没有隐藏行迹,所以周靖白天只是稍作打探,便知道了安州兵马的扎营位置,
路上,他也发现有官兵斥候四处搜查自己,于是便想清楚了来龙去脉……显然是这支部队途经黄溪县,发现他作案的踪迹,于是暂且停止行军,想要尝试抓住他。
郭海深等人继续前行,对路人显露行迹,故意引走追击的兵马,让人以为他们正在远离。
周靖自己则悄然折返,趁着夜色摸到安州兵马的大营。
他没打算攻破安州数千兵马,可是指挥兵马需要各级军官,计划也粗暴简单——把军官杀个七七八八,这支部队也就差不多瘫痪了。
正面冲杀千军万马,他目前力有未逮,自己的身手搞刺杀才是破坏效率最大化。
行军途中无法下手,但部队总需要扎营,这就是机会。官兵就算再戒备,自己的身手想单枪匹马潜入,总是能找到破绽。
“安州号称出了六千兵马,怎么看起来连一半都没有?”
周靖观察着营地,暗自嘀咕。
这倒是好消息,自己潜入进去杀人更方便。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地图雷达,披着夜色悄然摸向营地。
……
营地内,主帐。
刘统制披盔戴甲,挑灯夜读,看着白天斥候汇报回来的军情。
“这陈封果然尚未走远……本官真是走运了!”
刘统制神采奕奕,心潮澎湃。
如果拿下这陈封,必受朝廷封赏。
而且这陈封曾伤了秦相门生,自己立下此功,甚至有可能攀上秦党,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刘统制暗自兴奋,势在必得,只觉升官发财的未来在向自己招手。
就在这时,门帘忽然被人掀开。
一个小兵打扮的人没有通报,就这么径直走了进来。
刘统制一愣,下意识喝道:“你是哪一营的士卒?谁让你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