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血性,但血性还不够,报仇报一半,不够爽利!你们可知这文水县在哪?”
郭海深大吃一惊:“二弟,你问这个作甚?”
周靖换了个姿势,面不改色道:“大哥明知故问,若此事真如你所说,那文水县又不远的话,我便顺路去宰了那县尉,唔,连带那知县一起送上路罢。这人不敢杀官,我来便是,反正债多不压身。”
众人面露苦笑,暗道哥哥脾性简直一点就着。
“别了吧哥哥,此事都过去不知多少年了……”方真挠头。
周靖瞅他一眼:“兄弟这话却是好笑,年头久了就不用算账了?”
郭海深无奈劝阻:“我知二弟脾性暴烈,听见他人的不平事,便起了气性……只是这洪定先虽是个好汉,可目前还是我们的对头,倒也不必如此助他。”
周靖点点头:“那便先会一会这洪定先,若他愿意降服,又对我脾性,走上一遭也无妨。”
“兄弟此言在理。”
郭海深、方真赶紧点头附和,先稳住人再说。
他俩这几个月与陈封朝夕相处,耳濡目染之下,已不抵触杀官了,主要是不想随意动手。
一行人吃饱喝足,重新上路。
又走了些时日,众人终于赶到虎头山下。
但见此山山势好似虎卧高台,山林幽深,却是一座险恶去处。
众人站在山口,都不知该如何开始,纷纷看向周靖,等他吩咐。
方真拄着铁头棍,开口问道:
“二哥,我们是直接杀上山去,还是让人通报一声?”
“我们来比武斗将,为的是降服对方头领,不是来攻打山寨的,讲究一个先礼后兵。”
周靖随口回了一句。
接着,他左右瞅了一眼,忽然朝着面前的林子,暴喝出声:
“虎头山的人,给我出来说话!绿林同道,特来拜山!”
声音好似虎吼,远远传出,震啸山林。
只听林中响起扑通扑通几声,好似有人摔倒,接着没过多久,便有一个虎头山的喽啰奔了出来,脸色惊疑不定。
绿林山寨一般会在山口设置岗哨,打探往来路人。
这里的岗哨喽啰们藏在林中,早早注意到了周靖一行人,因为拿不准来意所以之前没有现身,这时候听来者不善,有人便大着胆子出来问个清楚。
“你们是什么人?哪处山头的?来此做何事?”
这个岗哨喽啰被周靖魁梧壮硕的肌肉吓到,壮着胆子发问。
周靖扛着镔铁盘龙枪,故意露出一副凶横之色,喝道:
“我们兄弟代红云山出征,此行前来斗武,欲要收服虎头山,正要上山拜会诸位头领,你回去告诉你家大王,让他们出来见我,并立刻放下兵器归降,不要不识好歹!”
岗哨喽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就这百来人,竟然是来挑战的?
这是喝了多少?
岗哨喽啰只觉难以理解,大声问道:“你这大汉可敢留下姓名?”
周靖用大拇指顶了顶自己的胸肌:“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唤作陈封!”
“你是催命阎罗?!”
岗哨喽啰一怔,随即脸色微变,脱口而出。
近来几个月,周靖在庐河一带的名声太响,这种绿林中人多多少少都听过。
“正是爷爷。”周靖回答完,忽然虎目一瞪,暴喝出声:“你这厮还留在这里作甚?赶紧回去传话,不然教你吃爷爷铁枪!”
他将镔铁盘龙枪往地上一顿,势大力沉,脚下的地面砰地炸开几条裂缝。
岗哨喽啰吓了一跳,赶忙转头狂奔上山,此事和他一个喽啰没太大关系,决定让山上头领拿主意。
周靖重新扛起镔铁盘龙枪,打开地图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