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非是杀人谋财,必须帮官府抓住这等恶贼,不然以后什么人都敢来招惹我们四大家族!昨日蹦出一个郭海深,今日蹦出一個陈封,都是愤世嫉俗的浑人,明日又不知会蹦出谁来,长此以往,我们哪里还敢正当经商?”
话音落下,众多黄府中人大点其头,深以为然。
“叔父的没错,若不能将这等贼徒绳之以法,我等还有何颜面?”
“这陈封犯下暴行,此时定然在州府内躲藏,亡命奔逃。依我看,咱们该发动那些街面泼皮,刮地三尺也要将这人找出来,告知官府!”
众人纷纷叫嚣起来,一时间群情激奋。
何家遭了大难,同为四大豪族,现在黄府中人都是心神震动,惊骇之后,便是同仇敌忾,生怕步上后尘,只想立刻发动麾下势力,捉拿凶手。
若不除去陈封,他们寝食难安!
砰!
然而就在这时,前院传出一声撞门巨响。
同时紧随而来的,还有一声如炸雷般的暴喝:
“陈封,拜府!!”
声浪四散,响彻黄府。
主厅中的黄家之人,俱都是一愣,紧接着脸色剧变,恐慌失措。
场中一下子骚乱起来。
“这恶贼怎么来了?!”
“他不去逃跑,却来寻我们作甚?不怕官兵追捕吗!”
“这人难道想在今天之内将我们黄家也一并打杀了不成?”
众人适才叫嚣得欢,可此时听闻周靖上门,全都慌了神,不敢置信。
他们想不明白,这陈封凭什么还敢下手?!
此前讲话的叔父辈黄德清,眼中也是闪过一抹慌乱,但他强自镇定下来,沉声道:
“都慌个什么!他来了又如何,我黄家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这陈封与何家做了一场,必定疲累,却敢继续登我黄府的门,显然是个无谋的鲁莽愚夫,反倒不成威胁。依我看,他这番不过是自投罗网,且随我去,看我呵斥这等目无法纪的狂悖恶徒!”
着,这黄德清撑着拐杖起身,离开主厅,径直朝前院走去。
听了这一席话,不少黄家亲族也稳住了心神,纷纷觉得有理,也跟在黄德清身后一起前去。
很快,这黄家一行人便穿堂过院,走到前院大宅的阶前,一眼便看到众多黄府护院家丁围着一条满身干涸血迹的大汉,地上已躺了十七八个家丁,双方赫然已交过手了。
人多势众的护院满脸紧张,反观孤零零的这条大汉,却是闲庭信步一般,乍一看不知哪边才是包围的一方。
黄德清见己方人多,心下稍定,立马顿了顿拐杖,清了清嗓子,开口便要长篇大论呵斥:
“你便是陈封?哼,看样子就是个目无王法的狂悖暴徒!我黄家本分经营多年,你……”
周靖抬头瞅他,二话不用脚尖勾起地上一根哨棒,大手握住,猛地掷出。
咻!
哨棒飞射,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便射中黄德清,穿胸而过!
只见他的身子被巨力带飞出去,砰地一声撞上门柱,整个人挂在钉入门柱的哨棒上。
“噗!”
黄德清狂喷一口鲜血,染红了花白胡须,不敢置信瞪大眼睛。
他张嘴想些什么,可接着便脑袋一垂,直接没了生息。
站在旁边的黄家亲族压根没想到周靖突然来这一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这些人不顾脸面趴倒在地,急忙拱着屁股逃向内宅,生怕自己也被一棒射死。
众多护院家丁看到这一幕,同样浑身一震,后背直冒冷汗,下意识又往后退了几步。
周靖甩了甩手,面无表情:
“聒噪,爷爷是来听你废话的?”
罢,他整个人悍然突进,枪出如龙,霎时间掀起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