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哈哈哈哈!姜峥!你说我算计功臣之后,斩大荒脊梁,你呢!你又能好到哪里去?若你能如同自己说的那般大义凛然,当日我废掉赵昊丹田的时候,你为何不阻止?”
姜峥身体一颤:“当日之事,我并未……”
“虚伪!”
姜淮笑容癫狂:“你姜峥自诩智计无双,岂能连我这些小动作都看不到!皇弟,你为何就是不敢承认你我姐弟连心?我……只是做了你不敢做的事情罢了!”
“放肆!”
姜峥勃然大怒,双目赤红地瞪着姜淮,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当年的事情他知道么?
当然知道!
阻止了么?
丝毫没有!
他唯一做的,就是在毒素废掉赵昊丹田,马上要侵蚀心脉的时候,全力吊着他的命。
看姜峥这般模样,姜淮笑容更甚:“怎么了?我的皇弟,你为何不反驳了?是不是不敢面对如此丑陋的自己?”
姜峥呼哧呼哧喘着气,像是随时都要晕厥过去一般。
但慢慢的,喘气的声音逐渐变淡,而他的神色也逐渐变得淡漠起来。
他缓缓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姜淮:“你错了!”
姜淮冷笑:“我何错之有!”
姜峥笑容悲凉:“皇姐!你生于深宫,长于外域宗门,接触的只有帝王心术和神鬼莫测的术法。你从未见过异族奴役下的百姓有多么凄惨,也不知道被同胞视作蛮夷时的困窘,更不理解百姓对安定生活的渴望。
所以你不明白赵家三口,为何明知是局,却还是交出了布防图!也不明白朕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你只看到了祖上打下来的基业,却看不到朕与赵定边心中的盛世光景!”
不知为何,看到姜峥情绪变得低沉冷静,姜淮忽然生出了一丝心慌的感觉,连忙说道:“但你还是在提防他!”
姜峥点头:“对!朕一直在提防他,但何尝又不是困杀自己?若不是梦魇缠身,每天晚上都有皇兄皇弟满身是血地向朕索命,若不是每夜父皇都要斩我头颅,告慰先祖英灵。朕甚至可能会想,若真能达成那般盛世,就算这荒国姓赵又如何?”
姜淮愣住了:“你……”
姜峥惨然一笑:“朕身负姜家传承,但也是一国之君,如今的皇宫已经容不下你我姐弟二人!”
说着,他拔下了床头上的剑,递到了姜淮的手中。
姜淮连连向后退了几步:“你,你这是何意?”
姜峥俯身捡起剑,将剑柄重新塞到姜淮手中:“此剑价值连城,乃是皇姐从域外宗门归来赠予朕的,数十年来朕从未离身,如今归还皇姐!若这龙椅皇姐想坐,那便用这剑杀了朕!若不想坐,有此剑相伴,天下任你逍遥,又何苦在藏匿于深宫之中,你……走吧!”
听到这话,姜淮一阵头晕目眩,一个站立不稳,扑通坐在了地上。
她终于慌了,干涸数十年的双眼忽然间变得酸胀无比,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我何时想过做龙椅?天下虽大,但何处能让我逍遥?姜峥!为了你我叛出宗门,赵定边也已经与我反目,如今这世上我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你却要丢下我?”
姜峥也有些动容,却还是狠下心说道:“不走又能如何?是我为了赵定边杀了你,还是为了你杀了赵定边?”
姜淮听他没有把话说绝,连忙说道:“我留有后手,账不会算到我头上的!你要是还需要赵定边,我现在就把赵昊救出来!我有办法,一定有办法的!”
听到这话,姜峥也怔了一下。
但转念一想,从小到大姜淮都是那种小手段很多的人。
虽然时常会干一些自以为是不过脑袋的蠢事,但从来不会忘了善后的手段。
可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