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谋,当已是成竹在胸。”
“哈哈哈。”完颜宗汗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丁郎过谦了,以丁郎之才,若能为我大金所用,他日封侯拜相也未可知。”
“在下只是山野小民,自在惯了,无意仕途,还望大帅见谅。”丁路回道。
“可惜可惜。”完颜宗汗放下酒杯,又看了丁路一眼,忍不住问道:“丁郎究竟是何方人士,师承何人?”
“大帅莫不是忘了。”丁路正色道,“当初有言在先,你我之交,于国事可言无不尽,于私事则两不相问。”
“哈哈哈。”完颜宗汗不得不笑了几声,以掩窘态,“丁郎莫恼,只是本帅爱才心切,你又不爱金银,不近女色,不羡权位,真不知该如何谢你,这才忍不住想关心关心你。”
“大帅要想谢我也容易。”
“哦,丁郎直管说来。”
丁路扫了一眼满桌的酒肉,“大帅善饮,无酒不欢,但在下却好茶,唯茗不弃。所以......”
“诶,丁郎痛快说便是。”
“等下次宋人犒军纳贡时,大帅可让那赵官家带些贡茶来,尤其是不可少了那龙团胜雪。”
“这有何难。不用等到下次了,我即刻命人去取便是!”
言罢,完颜宗汗唤来了帐外的亲随。
“对了,丁郎说那茶唤作什么来着?”完颜宗汗回头又问了一次。
“龙团胜雪。”
“去,拿我的金牌前去宋宫,让他们速速将那龙团胜雪送来,不得有误。”
“嗻!”
帐外风雪又起。
丁路心道,此时若能在帐中围炉而坐,煎水点茶,自当是人生一大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