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腹背受敌了?
所以他们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他们不但会吸纳许家的残部,更是会整合组建新的海军,用以对抗王家。
也是对抗接下来与朝廷的倭寇之战。
如夏言一直以来的策略,对建州的扶持,如今建州女真退守图们江一代,恢复重建和发展全靠海运,一旦失去海权,后勤直接掐断,建洲女真都不用攻打,两三年后就得在白山黑水间刨食了。
等到五年后那场大雪一来,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
所以海洋不仅仅是商人们的生命线,更是南京的生命线,南京每年的收入分三个部分,一个是基于大明制度之下的税收,有明面和实际两本账。第二部分是汪家等豪商通过盐铁茶等专营物资的。第三部分就是四大商帮的分红了。
盐业受到冲击,海上在打仗,南洋又被朝廷和王家扼住。
海洋贸易受到极大影响,以至于四大商帮可以给南京的分红也大幅削减,今年南京的“营收”,怕是至少要下降三成。
赚钱的时候大家都乐意,可亏钱的时候,谁去承担?
反正。
夏言作为议长,这个锅是背定了的,南京那边虽然支持夏言的一些计划,但其实已经开始自己做自己的了,像这种整合海盗,组建正式海军的事情,夏言连参与讨论都没有。
“南京的决策权,应该在湛若水手上了。”
“不同于夏言根基浅薄,湛若水在议会上说话是有分量的,做事情自然也更加有行动力,不过南京一边要对付我们,一边还要提防徐阶。”
“湛若水应该不会甘心将议长的位置让给徐阶。”
王直分析着南京方面的应对。
王绛阙却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湛若水愿意与否,而是如今的局面,南京渐渐就要应付不了了,徐阶的声望也涨得太快。”
“是声望,更是根基。”
“到时候,江南百姓会把徐阶抬进议会,坐在议长的位置上的。”
“湛若水跟徐阶并没有不能解决的利益关系。”
“不过是他湛若水成名久,实力强,而徐阶年轻,实力弱罢了,等徐阶实力超出他们想象的时候,自然也就是议长了。”
“他们是一类人,一个阶级。”
当有外部敌人的时候,内部的矛盾就会暂时放下,要面对嘉靖和张执象的长生革命,要面对这场浩浩荡荡的变法,湛若水的压力足够大的时候,自然会愿意退下来。
毕竟在议会当中,议长又不是什么尊贵无比的东西。
自己的实力,才是根本。
与其去争,不如跟着捡钱,有什么不好选的。
敌人的联合,并不是一个好消息,但也无法阻止,只能应对,王直说道:“未来半年,我们主要消化南洋,然后以流虬一线为前哨,对抗南京的海军。”
“我大约还是要留在南洋的。”
“仇鸾他们离开满刺加后,我需要配合朝廷的守军,完成旧港宣慰司的建设。”
“暂时是回不到陆地了,你有什么打算,陪着四哥我?还是说去武当等张执象出关?”
王绛阙摇摇头,道:“不去武当,虽然也挺想等着他,守着儿女情长,可没那么多时间,我的学生们都还在京师,变法也即将开始了,我要去帮他们。”
“安平缺乏在第一线做事的经验,道理是对的,可具体如何落实,他却没能整理出来。”
“如今嘉靖身边也没有这等能臣。”
“我得参与框架的制定才好。”
“另外。”
“安平把这个给了我,我得想办法把它破解了。”
王绛阙拿出了墨矩,这个类似于魔方一样的东西,绝不是魔方那么简单,要找到它的破解方法,才能知道墨家这么多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