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瞬间哈哈大笑了起来,“小子,这可是我北域特产,叫做狼头酒!”
“我北域地虽广阔,但多以畜牧为主,土地也并不适合土稻耕种,所以产的酒比较糙,比较烈,比不得你们那边的酒!”
白发老人说着,语气中却带着隐隐的骄傲和自豪,“怎样?还喝的惯吧?”
“你这酒量放在我北域可不行,你肩头那纹身看着花里胡哨,喝起酒来倒是怂里吧唧的!哈哈哈哈!”
于青也从火辣呛喉中缓了过来,缓缓的点着头:“老丈真是好酒量!”
一旁的金礼礼见他没事,这才放下心来,重新在于青也身旁坐了下来,悄声说道,“不能喝的话,可以少喝点。”
白发老人眯眼看着两个少年,缓缓抿了一口狼头酒。
“老丈,你的家人呢?”于青也此时已经消化了那口烈酒,疑惑着问向老人。
“以前......倒是有个儿子,”白发老人努了努嘴,撕下一块烤羊肉塞入口中,缓缓说道,“不过很久之前就离家出走了,据说是去了大奉,跑到了山北那边......也怪我,当年迷了心窍,对不起那孩子......”
于青也默然,怪不得老人会对大奉的江湖感兴趣,或许是这么多年来一直关注着自己儿子的事情。
“小子,你还年轻,又是走南闯北的,如果有缘,那说不定日后还会见得到他......”
于青也眼巴巴的看着老人,等着他说下文,却是等到了一碗酒。
白发老人咣当给他碰了一下,酒碗一时间倾斜,险些把酒水撒了出去。
“要是见到他,就说老子没错!有本事,就来找老子算账!哈哈哈哈!”
老人把碗中狼头酒一饮而尽。
于青也也没想到,这个刚才还在有些念叨着儿子的白发老人,下一句就是让儿子来找他算账,怪不得当年他啊儿子会离家出走!
他看着碗中酒水,同样一饮而尽。
狼头烈酒,听名字应该是狼蛮部落酿制的酒。
白发老人大概率是出身自蛮域的狼蛮一脉,但并未成为蛮修,因为他和金礼礼都在老人身上找不到那种身为蛮修的气息波动,或者是神意波动。
于青也喉头滚动,烧刀子般的烈酒入腹,卷起阵阵火热。
但比着第一次喝下这酒,却是没有那么难以下咽了,少
年更是感到那种蛮域特有的野蛮和苍茫。
“老丈,你是如何看待奉蛮两国大战之中的平民百姓的?”
一旁吃的满嘴流油的金礼礼突然问道,眼神中似乎透着异样的光彩。
这样的神情,连一旁正在切下羊肉的于青也都猛的一阵,礼礼姐是想到了什么吗?
只见白发老人用油腻腻的双手在自己破旧的羊皮裘上擦了擦,脸色浮出一抹笑意,有些好奇的反问道:“为什么会这么问?”
金礼礼眼神盯着老人,也不说话。
于青也见状,连忙打起圆场:“老丈这里,离大奉边关这么近,两国战事波动又这么大,肯定受了不少的苦吧?难道都没有恨过?”
白发老人笑了笑:“恨!当然恨!奉蛮两国这么多年,你父杀我子,我兄杀你侄,这样的事情在两国军中肯定不少见!怎么能不恨?”
金礼礼眼神发冷,也不再吃手中的烤肉,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老人。
“但是那关两国百姓什么事?他们就这么被卷入这场战争,真是如果向着手无寸铁的百姓下杀手,那不论哪边,都只是畜生而已!”
于青也再次侧头看了金礼礼一眼,只见后者再次埋头啃起了烤羊肉。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
于青也和那白发老人不知不觉干掉了半只烤羊,一壶狼头酒也喝的精光。
金礼礼悄悄示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