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想了想道:“后天吧!”
有一点于青也倒是没有向他们说明,他没有让陈安南再问丁等矿场调来的人,是不想打草惊蛇,正如陈安南说的,如果那些人真有问题,被惊扰的“蛇”会做些什么呢?
他要给矿场内外的某些人留一些时间,制造心理落差的压力以及......
如果消息真的传了出去,是戍守“不力”?
还是大人们真的在筹谋着什么呢?
于青也嘴角挂起一丝笑意,这些事情忽然让他感到有些意思,仅次于和人交战的沸腾热血!
黎扬看着街道两旁,太阳在头顶偏右的位置,他抿了抿嘴唇道:
“我们这是要去哪?”
于青也隐隐比三人快了半步,出了矿场后,就在暗自带着四人的方向:
“丁申矿场。”
陈安南仍在思索着,侧头看着于青也问道:“你一直都在青阳那边,没上过战场,也没去过别的地方,这些东西都是谁教给你的?”
于青也左右嘴角不自觉弯起,心情竟然有些喜悦,脑海中现出林重坐在老宅厅堂一手拿着酒壶,翘腿坐在长凳上的画面。
他轻声说道:“这些啊,都是老林没事经常对我的考验。”
......
青阳城,城北一处府宅大堂。
两把精致的花梨木主座背靠大堂北墙,背墙之上挂着一副春韵花藤图。
厅堂中,流州州牧苏新藤来回踱着步,他右拳虚握,面色阴沉中带着一丝期盼,时不时望向庭院大门外。
厅堂一侧的红木宾座上,一个眉宇样貌与谢鼎天四五分相似的中年人,面无表情的端起一盏青瓷釉花,腾着丝丝热气的山南贡茶。
流州府司指挥使谢苗疆轻轻吹了吹飘起的清香,小口小口的抿了起来。
苏新藤一脸急切的道:“我说谢大人啊!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品茶啊!”
谢苗疆缓缓放下茶盏,左手轻轻拍着红木座椅的扶手,声音不急不缓的说道:“苏大人,急是急不来的!”
这位在流州官场武官里名义上的一把手,抬头望了望北面主座背墙上的那副挂图。
图中半丛树枝从左侧入画,枝芽间红花开遍,层叠感后是一堵白墙,细微处青灰层叠的藤蔓爬满了墙头,墙头余白处跃出半轮遮云红日,春韵意味透画而出。
谢苗疆微微笑了起来:
“苏大人这春韵花藤图,意寓甚好,与苏大人的名字暗暗想和,春孕万物,后有生机啊!”
苏新藤面色缓和,微微有些自得,语气也缓了下来:“谢大人,令公子和犬子的事情你也听说了?他坊司子弟未免有些太嚣张了!他......”
苏新藤想起抱泽城那边传来儿子被打的消息,气就不打一处来:“据说当时那小子身旁还有个浓眉黑衣少年,这,这怕不是陈家那位少爷也动手了?”
空有官位,并无实权的流州牧又开始踱起步子,两根手指向两侧抚着两片小胡子。
忽然,他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语气也显得有些无力,声音渐小:“谢大人,你说,这陈家是不是想对咱们下手了?”
谢苗疆摩挲着光滑的红木手柄,面色显得有些阴沉,轻声说道:
“据说陈家小少爷和那个小子要一起执行一项任务,在一起也不奇怪,况且这些年来,安南公对于小辈们的争斗,从来都是小子们各凭手段,老子们不动如山。”
“呵!自己家那小子没本事被揍了,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苏新藤有些不甘心,恨声道:“那可是抱泽大营!璜儿他们巡守执勤期间!事后竟然连追责都没有,这也太嚣张了吧!”
谢苗疆轻笑一声道:“你可能忽略了一点,天儿他们那支小队的伍长,在争斗中自始至终都没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