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军的军力警备!”
“你,是干什么吃的!”
陈其猛低头不语,大堂之中,噤若寒蝉。
大堂之外,来回忙碌的坊司坊士身体皆是一震,随即低头继续忙碌起来。
陈朔方搭眼看了一下这个长子,又是沉声喊道:
“李醇!”
身披甲服的汉子,浑身一颤,抱拳之下,鳞甲参差间,沉声道:
“属下在!”
陈朔方半白须发束起,垂落半肩,带着不怒自威之势,道:
“本公着你一日之内,整顿卫坊兵甲,斥山南战时二级令,协令其余七坊共同进行城内排查,如有发现南蛮者,杀!如有发现通敌者,可杀!如有发现藏匿阻拦者,可杀!同时持我手令,赴抱泽、隆邱二镇,统领监察,禁令如上,十日为期!”
李醇抱拳再拜,大声道:“属下领命!”
主座老人抬手轻摆,李醇领命退去。
望着堂内仅剩的儿子,陈朔方平淡威严的的声音再次响起:
“陈其猛!”
低头沉默的汉子猛然抬头,大声应道:
“末将在!”
陈朔方声音渐厉,道:
“青阳镇山阳军在你麾下,流州八坊司归你协管,秋狩在即,南蛮哨虫钻我城帐,焚我粮仓,你待如何?”
陈其猛一旁弯身抱拳,再次低头,道:
“末将知罪!”
陈朔方手抚红木扶手,带着肃杀之气,再次问道:
“大奉边军该如何?”
陈其猛咬牙,脱口而出道:
“杀过去!”
老人右手轻抬,五指聚拢成拳,沉声道:
“随我去城西营阵!”
陈其猛只觉天旋地转,抬首之时,眼前景物已变,不再身处坊司议事大堂。
他定神扫视,满目皆兵,已身处城西军营演武台之上。
两杆赤玄大旗矗立在演武台两侧,秋风吹起旗幡,一面上书“山”字,一面上书“陈”字。
坊司街之时,老人已通过莫测之能传信城西驻地大营,将士演武台集合。
此时,驻地副参将立在演武台一侧,向着突然出现的父子重重抱拳,行军中之礼,朗声道:
“大将军!”
台下众将士齐齐参拜,声浪滚滚:
“大将军!”
陈朔方此时腰杆笔直,双手负后,望着台下将士,纳气吐声:
“我山阳军儿郎!一个时辰之前,你们听到的爆响,看到的浓烟,可知是什么?”
陈朔方目光如电,扫视台下披甲山阳军,朗声连连道:
“你们可知,南蛮哨虫,已于月旬之前,扰我流州之地数次!”
“你们可知,南蛮哨虫,在数日之前,我大奉园会佳节之时,制造混乱,侵我青阳城镇数处!”
“你们可知,南蛮哨虫,于今日一个时辰之前,烧我山南粮仓数座!”
陈朔方抬手,锦服大袖卷起攥在手间,大声道:
“陈参将!”
陈其猛重重抱拳行礼,朗声道:
“末将在!”
只听半百须发的老人命令道:
“今日战损,念!”
陈其猛猛地双眼通红,正身而立,冲着山阳军喊道:
“今日战损!我青阳城受敌损毁粮仓一座!死伤同袍四人!”
山南郡战时,三镇由镇称城,同时是为给予警示!
陈其猛朗声连吼:
“今日战损!我抱泽、隆邱两城受敌损毁粮仓各一座!死伤同袍十一人!”
“今日战损!戍州袍城,遭敌损毁粮仓三座!死伤同袍二十三人!”
陈其猛沉默抱拳,退向一旁。
阔眉老人睁着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