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眼前的白玉石盒。
张恒开怀而笑:「邱道友,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邱剑生不说话。
看着石盒有些发愣,好似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怎么,不开心啊?」
张恒一甩手,封印着裂山锤的宝盒落在邱剑生怀中:「有这法宝在,回归师门也算有交代了。」
「唉。」
邱剑生一声长叹:「我是该开心,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笑不出来,我来大世界是为了磨砺剑道,不是
来打家劫舍的,也不知怎么的,搞的跟土匪一样。」
嗯?
怪我??
张恒皱了皱眉。
这话说的他不爱听,土匪,谁是土匪。
他们明明是星辰斗部的先遣军,不顾艰险,不惜一切代价的打入敌人内部,削弱敌人的有生力量,为后续的战斗做准备,很有贡献的好不好。
张口闭口就土匪。
昏头了,没学过别的词。
「你还年轻,有想法是对的。」
「可要注意语气,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张恒明白邱剑生的郁闷。
他就像一把剑,一把属于武当的剑。
直来直去,认为世界也是这样。
可实际上,世界不是这样运转的,而是强则强,弱则亡。
「起于微末时。」
「我们什么也不需要做,就像小孩子一样,等着父母的哺育就行了。」
「但是人总会长大,当你有天发现,祖师原本高大,挺直的嵴背有些弯曲,身形也有些消瘦时,你就该明白,到你站出来的时候了。」
张恒给自己倒了杯酒:「我以前也像你一样,无忧无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有理想,也有抱负。」
「那时候吧,我觉得宗门,祖师,道统,距离我很远,远的好似遥不可及。」
「可有一天你突然发现,下面的弟子一脸崇拜的看着你,喊你祖师时,你知道那时最尴尬的是什么嘛?是你搜遍身上,身无长物,连见面礼都拿不出来。」
拍拍邱剑生的肩膀。
张恒又是一叹:「天仙境承上启下,再往上,罗天境与太乙境,便是宗门长老了。你我呢,说高不高,说低不低,我听你说过,你是地仙界的仙道家族出身,族内有一位太乙境的家族老祖。」
「你知道吗,俗世洪流,站得住脚已经是千辛万苦,很多飞升上来的下界仙神,摸爬滚打一辈子,连你我的都达不到。」
「你我命好,在这个有志难伸,万事难成的时代有所依靠,可以一展所学。」
「只是话说回来了,世间有光就有暗。」
「事情总是要有人去做,既如此,为什么不能是你我,难道就因为你我光芒万丈,所以就不能沾染尘埃吗。」
看这邱剑生默然不语的样子。
张恒指了指他怀中的玉盒:「我们做多些,以后的弟子门人就能做少些,修行路,是一条不归路,不是大成,就是大败,山高路远,还没到你我振翅高飞,再无拘束的时候。」
….
听完这些话。
邱剑生幽幽长叹:「你我出身显赫,尚有如此不顺心意之事,下界苦修飞升之人,又该是何等的举步维艰。」
没有回答。
佛说众生皆苦,并不是平白而来。
而且张恒也不敢念苦。
他要是说苦,下面的修士该怎么活呀。
邱剑生嘛。
属于小资的无病呻吟。
或许一些出身显赫的大派弟子都有类似的通病。
这次真灵降界,往界来走一遭,也算是对症下药了。
当然。
对邱剑生这种人如此。